天时地利人和,都偏向循齐。
为帝者,也需要几分运气的。
循齐欲哭无泪,道:“我不要她做少傅,您选旁人。
”
左相不要,右相不成,那还有谁?
女帝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便问道:“你有合适的人吗?”
“暂时没有,我如今挺好的,要少傅做甚?”
“左相不妥吗?”女帝不解,“你与左相亲密,再添一层关系,十分合适。
”
循齐拧了拧眉,心中也是十分纠结,她想,可是不能。
女帝见她迟疑,便好奇道:“你是害怕太子对她不利吗?”
“嗯?”循齐眼前一亮,顺坡就走,“对,还是免了,她如今树敌很多,少一事为好,何必要这虚名。
该教的都会教给我,没有这层虚名,她也会认真教我的。
”
“也是。
”女帝放心了。
循齐顺势离开,害怕陛下再提及亲事,她忙不迭溜了,一路小跑出宫,先回户部。
户部的事情处理过后,将棘手的事情带回府,询问左相的意见。
左相知无不言,一一都说了。
户部在左相手中,右相手中握着吏部,如今,都算是循齐。
循齐便问:“那太子有什么?”
“太子有纪王,纪王背后是强大的宗室。
”颜执安说道,“纪王呀,占着长辈二字。
”
她细细说了纪王在朝的事情。
循齐认真听。
原浮生端着汤药来时,恰好见到一幕,悄悄将汤药放下,转身走了。
她站在门口,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声音平和,她凝望苍穹,目光悠远。
半个时辰后,循齐走出来,抱着文书,匆匆走了。
原浮生闭了闭眼,哀叹一声,随后悠悠笑了,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凝起了水光。
颜执安啊,你在纵容她。
她抬脚走了。
夏日里酷热,唯有晚间的时候,天气凉快。
循齐办完正经事,回屋更衣,再回来时,提着一筐子葡萄,道:“这个可甜了,下面的人送来的,我给了钱,您放心。
”
颜执安躺在躺椅上,凝望夜空,循齐将葡萄巴巴地送来,她顺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