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安,这是你的借口。
”原浮生苦笑,神色落寞,“我明明知晓你的答案,可我还是忍不住来问一遍。
自己困住自己。
”
颜执安,你若成亲、你若意中人,倒也罢了,我可以死心。
偏偏你始终孤独一人。
颜执安低眸,无言以对,“山长,我欠你的,我都记住。
日后原家若有危险,我颜家不会袖手旁观。
”
“我来是听你这些承诺的?”原浮生笑意收敛,自己千里奔赴而来是为你的命,而不是为这些承诺。
她说道:“我救你,与颜家、原家无关。
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心,你究竟无心情爱,还是你的心意在某一人身上?”
大半年来,她的心思都在循齐身上,日思夜想,所考虑的都是循齐。
“执安,你的心里埋了一人,你这一生,要么爱她,要么就此孤独。
”
“你说的是循齐吗?”颜执安被逗笑了,看向原浮生,“我对循齐,并无你那样的心思。
”
原浮生无奈,面上愁绪难解,“右相对疯子是何感情?”
是情爱还是姐妹感情呢?
右相自己能说得清吗?又该如何区分?
“感情一事,十分古怪,当心里有了一人,再难容得下其他人。
”
“你误会了。
”颜执安好笑,“看来你对循齐也是有误会的。
”
原山长都已经误会她了,可见,之前的言辞也都是误会。
原浮生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罢了,秋日气候尚可,我也该回金陵去了。
”
“也罢,我让人送你回去。
”颜执安也不强求,“阿元在京城有我照料,你可放心。
”
“左相,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是保护自己为好。
”原浮生讥讽一句,“至于阿元,我会交给循齐,你行事多有不便,思虑过多,循齐则不同,嘱咐她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办到的。
”
颜执安睨她一眼,道:“嫌我年岁大,办事瞻前顾后?”
“让你自保为好。
执安,若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告诉我一声,天涯海角,我陪你。
”
原浮生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话,眼眸微微眯起,“我还是会等你。
”
我这一生教书育人,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等你。
人生苦短,愿你不会有回头的那日。
颜执安看着她,唏嘘一声:“原浮生,你还有很长的岁月……”
“不,人生过半,已成定局。
”原浮生打断她的话,“保重。
”
原浮生走出花圃,取过一旁的帕子净手,动作优雅如旧,净手后,将帕子放在桌上,自己抬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