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去第一步,就不能后悔,道:“我没有放肆,我不是你女儿。
”
“我也曾养育你两年……”
“是,你养育我两年,但你是我的母亲吗?”循齐张口讥讽,“左相,我没有不守规矩,我也没做越矩之事。
”
我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个个都说破釜沉舟地跟着我,我敢做不该做的事情吗?你说我放肆,我哪里放肆了?”
颜执安脸色阴沉,循齐口口声声说质问她,哪里放肆了?
“你刚刚说……”
“我说什么了?你问我能不能喜欢你,是你自己问的,我没有承认。
”循齐嚣张一时,底气不足,转而又将责任推在颜执安的身上,重复一遍:“是你问我的。
”
颜执安眉间微动,循齐又说:“我没说喜欢你。
”
“你在激动什么?”颜执安目光定在她的面上,“既然不喜欢,你激动什么?”
“我、我心口疼。
”循齐找了借口,转身就走,故作冷漠,“既然相府不留我、我回宫住去。
这里不收我,我亲娘收我。
”
说完,她大步离去。
黄昏影斜,颜执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她闹得哪门子脾气?
颜执安转身看着夕阳,这孩子的心思怎么比阴谋诡计还要难猜呢。
既然不喜欢,何必激动呢。
激动过后又改口,是什么意思?
颜执安精明如斯,此刻,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当真是头疼极了。
她转身,负手看着花圃,这回安静了。
都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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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跑回宫里,赖在了女帝的寝殿内,霸占她的龙床。
“你和颜执安吵架了?”女帝不敢想象,她见到颜执安,如同小老虎见到大老虎一般,怎么敢吵架的。
“没吵,我想你了。
”循齐翻过身子,郁闷极了,是谁走漏风声的?
自己面对左相时,已经很守规矩,不看她不碰她,控制眼神,还要怎么样呢?
当真让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吗?
肯定是原山长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
循齐越想越气,气得胸口疼,索性闭上眼,“我要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