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逃过一劫,正欲喘气,门口的颜执安忽然停下来,“你上药了吗?”
“上、上、上过了。
”循齐大喘气,“哎呀,您回去休息。
我累了。
”
她越将人往外推,越是心虚,颜执安站在灯火暗处,深深看她一眼,再多的话也放入心口里。
她说不喜欢,她信了。
颜执安去西厢房住下。
循齐也没有吃饭的胃口,让人将饭菜撤了,自己一人躺在床上。
左相说不喜欢她。
她捂着心口,有些疼。
怎么会这样呢?
循齐,她不喜欢你。
如右相所言,一旦说出来,左相就会离她而去。
可左相对原山长依旧可以做朋友呢?
到她这里,连提都不能提。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难过至极,翻来覆去,心口缺失了一块。
她睡不着,翻身坐起来,推开窗户,看向西厢房,灯火已灭,人已安置了。
夜深人静,孤灯难眠。
她驻足良久,等一等,等到自己掌权那日,她可以控制天下人时,一定要告诉左相。
她爱她。
等、忍耐。
循齐捂着心口,有了期盼,她便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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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亮,两人用早膳,陈卿容被管事引了进来,一旁放着一双碗筷。
“哟,小东西,一年多不见,你又长漂亮了。
”陈卿容笑呵呵地夸赞一句,上前捏捏循齐的小脸,玩笑道:“选驸马了吗?”
“您有人选吗?”循齐故意反问,拿起帕子擦擦嘴,动作优雅从容。
陈卿容顺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饺子,闻言,思路转得很快,道:“我颜家儿郎多,陈家也不少。
”
颜执安轻咳一声,说道:“母亲,您的吃相不大好看。
”
陈卿容讪讪道:“哎呦,我说一说罢了。
小东西,你有想法?”
循齐说:“我想娶你女儿。
”
“什么?”陈卿容被饺子肉馅卡住,脸色涨得通红,颜执安急得忙给她灌水,不免剜了循齐一眼:“不许胡言乱语。
”
循齐摆手让婢女们退下去。
陈卿容猛喝了两杯水才缓了过来,怪道:“你怎么还吓唬人呢,我家敢嫁,你敢娶吗?陛下打断你的腿。
”
循齐沉默,静静地喝粥,不怕陛下打断腿,就怕你女儿揪断我耳朵。
她叹气,陈卿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