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说来也是倒霉,十八岁定亲的时候,母亲死了,守孝三年。
好不容易守了母孝,父亲又死了,又得守孝。
”
“母孝三年、父孝三年,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未曾想到他父亲的续弦也死了,名义上还是他的母亲,又得守母孝。
”
“前后九年孝期,这不就耽误自己的。
与他同岁的郎君儿子都已启蒙。
”
循齐听后,目瞪口呆,颜执安却笑得抬不起头,循齐疑惑:“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吗?”
“这个是真不错的。
”陈卿容将画像抢了回来,宝贝似的卷了起来,说道:“他人不错的,就是倒霉了些。
”
“那更不能要了。
”循齐笃定道,“此人霉运缠身,与他成亲,左相都会沾染霉气的。
”
无霜急忙附和,急忙又将画像抢了回来,“不可不可,会连累家主的。
”
陈卿容犯糊涂了,被循齐这么一提醒,好像道理是对的。
结实如此倒霉的人,是会沾染霉气的。
她点点头,自己去翻了一副画像,宝贝似的递到女儿跟前,“这个,探花郎。
”
左相扶额,无霜说:“这是家主的门生。
那年科考,会试由家主主持。
不成、不成。
”
“这个真的不错。
”陈卿容急了。
循齐扫了一眼,道:“不如我看看?”
话音落地,三人都看向她。
循齐笑眯眯地去夺过画像,道:“都道榜首状元有才,探花郎却是有才有貌,不可多得。
既然这么好,我不如招为驸马?”
颜执安脸色微变,循齐笑意如花,不似作假,她刚想说,陈卿容不肯,道:“你怎么还截胡呢,这人是我颜家资助的,愿意入赘颜家,你别来掺和。
”
循齐冷哼一声:“我去求陛下,他就是我的驸马。
”
“别闹。
”陈卿容放缓了语气,意识到不对劲,“你喜欢她?”
“喜欢。
”循齐点点头。
陈卿容忍痛割爱,“那给你。
”
她这副模样,逗得颜执安偷笑,循齐哪里是喜欢探花郎,不过是想来搅和罢了。
循齐将画像依旧丢给了无霜,无霜会意,悄悄丢进一堆碎纸中。
陈卿容欢欢喜喜地拿起一副副画像,乐此不疲地给女儿介绍。
“这个、这个好。
”
“太瘦,贼眉鼠眼。
”循齐凉飕飕地说一句。
陈卿容只能放弃。
一番介绍下来,一个都没看对眼。
日入午时,她坐下来喘气,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