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又在公主府住下。
循齐推窗便看到了西厢房,不用挪步亦不用想半天去琢磨见面的理由。
她站在窗边,一站便是半天,但不敢去西厢房看她。
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循齐将一张贵妃榻放在窗下,抬头可见西厢房,若运气好,还可以窥见左相的身影。
养了三日的伤,左相也在公主府住了三日,期间公主府闭门谢客,府里都是心腹,也无人知晓左相住在此地。
这日,下了阵秋雨,右相匆匆而至。
她来见左相,循齐顺实挤进西厢房,听到右相开口:“开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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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震惊,“为何?”
右相低头,没法言语。
左相疑惑,“何以吞吞吐吐。
”
“使臣、使臣……”右相讪笑,不得不说:“她拐走了羌族太后。
”
颜执安:“……”
循齐忍不住笑了起来,牵扯胸口的伤,疼得一颤,不得不收敛笑容,少不得惹来左相的白眼。
“这个时辰是去干什么的?做甚不好,拐走人家太后,不打你打谁?”循齐笑得前俯后仰,捂着胸口,实在是好笑,“右相,你是不是与我说笑?”
“没说笑,目前派遣使臣去安抚,他们让我朝将太后归还。
”右相叹息,“我去哪里找太后。
”
“拐走太后的使臣呢?”循齐好奇。
颜执安却说,“殿下无事,不如去一趟,你是我朝公主,代表着陛下,羌人自然会给几分颜面。
”
“我不去,万一他们让我留下来代替太后,如何是好。
”循齐打退堂鼓,羌人蛮狠,依附我朝已久,骨子里的血腥改不了。
右相闻言,也是舒展眉眼,难得笑了起来,道:“听闻羌族太后不过花信之龄,美貌异常。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那位使臣撺掇太后,杀国主立新君,战争失败,逃回我朝,所以,羌人这才势必要找回太后。
”
循齐咦了一声,“那人还挺有信心的,跑到人家土地上搞宫变,所以,朝廷的想法是?”
“陛下之意,自然是保住她。
”右相笑得险些说不出话来,“这位羌族太后也回来了,但在何处,无人知晓。
”
使臣也有自己的打算,万一朝廷将人交出去呢,因此,她便将人藏了起来,待日后再做定夺。
循齐问道:“这到底是一桩爱情故事,还是一桩两国朝政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