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我时间。
”循齐呵斥一声。
季秦这才开口:“我说、我说就是了。
羌族国主是去岁刚上来的,意与北边的匈奴合作,我这不想着偷了马,让他们损失些,拖延时间,回朝让朝廷准备准备。
”
总算听了些正经话,循齐甩了甩鞭子,“你觉得应该打?”
“不该打,一开战,匈奴趁机而上,我们得不偿失。
”季秦难得严肃些,“先晾着,做足准备便是。
”
羌族易解决,朝廷一出兵就能收拾了,关键在背后怂恿的匈奴。
所以,她才想着杀了国主,重立新的国主,兵不见血地处理这件事。
可惜,最后失败了。
循齐颔首,丢了鞭子,大步离开。
“哎、哎、你怎么走了,殿下、殿下、小师妹、小师娘,你给我解开啊,你放我回家,我都给你说了。
”
季秦心里骂爹,左相怎么收了个这么个女儿,她骂道:“我好歹是你师姐,指不定也是你娘,你就这么对我吗?”
最后一句话,停在了循齐的耳朵里,循齐大步回头朝她走来。
“这就对嘛,松开、松开、小师妹、哎、小师妹,你又拿鞭子干什么……”
“我和你说,别打了、别打了……”
循齐当做没有听见,拿起鞭子,朝季秦抽去。
季秦被打傻了,疼得脸色发白,这是抽得哪门子疯?
抽了一顿鞭子后,季秦出气都没有进气声大,循齐丢了鞭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可以是你师娘,但你想做我师娘,我先打断你的腰。
”
“你是不是用错词语了?不是腿吗?”季秦疼归疼,该挑毛病的时候还得挑。
循齐说:“腿断了还可以浪,腰断了,没法浪。
”
“浪、何意?”季秦陡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竟然不懂‘浪’字是何意。
循齐却没耐心解释,唤来狱卒,“丢入牢房,仔细看着,不许上药。
”
季秦:“……”我俩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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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回到公主府,将季秦的话复述一遍。
颜执安阖眸凝思,“既然不能动兵,那就派人去杀了国主。
”
“怎么杀?”循齐疑惑,“季秦那么狡猾都失败了,其他人会成功吗?”
“慢慢来,我去边境。
”颜执安说道,“我丁忧在府上,无事可做,正好去解决这件事。
”
循齐不免惊讶:“您掺和这件事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