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排的。
她坐下,太子直起身子,看向她,“长姐来得晚了些。
”
“不是我晚,是你早了。
”循齐低头整理衣襟,“我来时,发觉正阳门守卫换了。
”
“哦?”太子挑眉,“长姐与我说这些是何意?”
“与你说一声罢了,你何必紧张呢。
”循齐对上他的视线,“太子,其实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
但陛下喜欢我二人和睦相处,所以我对你,便多了几分忍耐力。
你对左相下毒,我也忍了。
”
“你杀我的东宫詹事,这叫忍了?”太子轻嗤一声,“那可是东宫詹事,东宫第一属臣,就这么被你杀了。
”
循齐偏首,错开视线,“下回,我就会杀了你。
”
“我知道,长姐会说到做到。
”太子低笑,望着自己桌上的酒盏,“我从不觉得长姐会对我善良。
”
“两位殿下。
”
右相出现,打断两人的对话,两人皆起身,揖首回礼:“右相。
”
“二位殿下在聊什么?”右相莞尔道。
太子道:“谈东宫詹事之死。
”
右相笑容止于唇角之下,道:“太子今日勇气可嘉。
”
“老师,您授课多年,该知自己的学生是何模样。
”太子淡笑回应,“老师,您可会后悔。
”
“不后悔。
”右相慨然道,“臣活着,孑然一身,生死不过一人,有何可后悔的。
”
太子凝神,右相是何意?上官家呢?
三人说话,司马国舅探首,三人止言,各自坐回座位,对方落寞离开。
右相坐在两人对面,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抿唇一笑,再观循齐,蹙眉凝思,似乎在思考什么。
半刻钟后,女帝而至,众人起身,叩首跪拜。
落座后,除夕宴始,朝臣和乐。
酒过三巡,太子起身,端起酒杯至陛下跟前,奉于陛下。
女帝撩起眼皮,直视他,道:“太子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
”
“哪里不同?”太子紧张到不敢呼吸,“母亲。
”
女帝接过他手中的酒盏,笑道:“今日新衣衬得我儿更为俊秀。
”
太子蓦然被夸,羞得脸色发红,而女帝说完,抬起酒盏,他紧张的出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