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疑惑道:“陛下知晓太子今夜逼宫,为何还喝他的酒?”
右相静静地看着东方的晨光,神色恢复平静,“我如何知晓陛下的心思,你我得做好准备。
昨夜既已传位,该让礼部准备新帝登基大典了。
”
颜执按沉默,她以为今夜过去,太子被废,未曾想到,一步到位,循齐就要登基了。
她蹙眉,右相说:“惠帝如何驾崩的?”
“你觉得陛下明知有毒而喝,是愧对惠帝?”颜执安不答反问。
右相摇首:“罢了,我不问了,陛下昨夜喝了一整杯酒,若真是牵机,只怕……”
“别只怕了,忙你我的事情。
”颜执安心中不安,纵有悲痛,也被繁杂的琐事压了下去。
她回头看向殿内抬出来的尸骨,心中沉浮,事情在她的掌握中,可又出乎意料。
右相抬脚走了,道:“我去六部。
你掌管宫防。
”
两人各司其职。
颜执安说:“我昨夜执令封锁宫门,你放心,纪王一败,其他人不敢动。
”
右相转身,深深看她一眼,太阳穴突突地疼,心中生起不详的预感。
对上左相的视线,她说道:“陛下若崩,殿下之能,可能坐稳帝位?”
颜执安同样惶惶不安,但她没有露出来,如今的局面已然控制住了,公主登基,将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走一步,看一步。
”她无奈道。
时至今日,已无回头路了。
右相忽而说:“今日这一步,是不是三年前在循齐回来时就已布下?”
姐弟相残是注定的事情,昨夜陛下说了,不准循齐杀弟。
可如何平息新帝之怒呢?
“陛下与我定的是五年之约。
”颜执安说。
“可纪王等不得了。
”右相说,“十九岁的循齐,或许可稳定局面,十七岁的公主,做不到这一切。
所以,你我皆是陛下的棋子罢了。
”
颜执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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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太医们站在一侧,个个垂头丧气。
司马神容已然昏迷,脉象虚弱,院正提醒殿下:“陛下脉象虚弱,毒已游走全身,华佗在世,也无法……”
循齐闻言,像是听到了,又像没听到,怔怔看着前方。
“殿下、殿下……”院正催促一声,“您看?”
“我知道了,退下。
”循齐颔首,这些时日以来,陛下未曾与她说过,昨夜突变,所有人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