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东西成皇帝了?”陈卿容惊喜,说完又捂住嘴巴,不能喊小东西了,如今是新帝了。
她忍不住高兴,小东西做皇帝是好事,小东西比颜家人靠谱,日后必会善待执安。
陈卿容长叹一口气,转而一想,不对呀,她问道:“陛下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驾崩?”
“昨夜纪王逼宫。
”
“逼宫?”陈卿容震惊,“左相呢?”
昨晚没吃饭,人就不见了,她还以为跑到对门公主府去玩了。
“左相在宫里,忙着新帝登基的事情,今日怕是回不来。
”仆人解释。
“也好,忙点好。
”陈卿容舒心坏了,自己好歹也做过新帝的祖母,日后如何不快活。
她一拍手,仆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她忙收敛,道:“赶紧忙起来,裁孝衣,挂白灯。
对了,也提醒对门一声。
”
对面八月份才搬进去住,才四个月,就不住人,这么大一座宅子呢。
陈卿容高兴之余,不免感觉悲哀,纪王逼宫,陛下驾崩,不免为陛下悲哀。
帝位归于李家!
陈卿容哀叹一声,想起循齐的小模样,几度飘零,刚刚认母,母亲便没了。
可恨的是纪王。
陈卿容不涉朝政,所想只浮于表面,她女儿颜执安此刻正与朝臣商议新帝登基一事。
昨夜,纪王被循齐斩杀,纪王一党也杀了不少人,剩下的小虾米十分乖巧,不敢闹事。
安王囚于东宫,暂时不必管,颜执安派人布置灵堂,一面主意殿内摆设。
她站在殿内,注视左右,右相觉察,上前询问:“你偷偷摸摸找什么呢?”
“遗旨。
”
右相闻声色变,“你怎地知晓有遗旨?”
“陛下临终所言。
”左相说道。
“问问循齐。
”右相说。
循齐跪在榻前,不言不语,始终不开口不离去。
右相看向左相:“你去劝劝,她听你的。
”
左相转身欲走,右相急了,道:“颜执安,你不管她了?”
“你是她老师,你管。
”颜执安道,说归说,余光瞥了眼榻前的人,终究无法狠心不管。
此刻,不可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