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一句:“朕在想季秦,不知羌族的事情如何了?”
远隔千里,消息闭塞,皇帝担忧也是情理之事。
提及政事,颜执安的话便多了些,她细细说起此事,隔得这么近,循齐的目光带上几分痴迷,当她停下时,触及循齐深情的目光,心中便不自在。
“陛下,若无事,臣先回去了。
”颜执安无奈起身。
循齐不拦着她,便眨了眨眼睛,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她今日都提醒两回了,聪明如颜执安,如何会不明白,道:“陛下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循齐傻眼了,不是你送什么,我收什么吗?
她目瞪口呆的模样,更显呆气,颜执安扫她一眼,便道:“白银还是黄金,如何?”
“我要这些做什么?”循齐险些拍案而起,你真敷衍,哪里有人送这些东西了。
颜执安却说:“陛下的私库怕是好东西不多,臣给陛下添一些。
”
循齐恼恨:“我不要!”
颜执安不疾不徐:“您要什么?臣劝陛下,这些东西比任何草木之类的东西都要好,人生在世,钱财最为重要。
您还小,当给自己积些好东西。
”
“外面那些老狐狸不会送吗?”循齐拍桌,“我需要你来送?”
她一生气,眉眼灵动不少,颜执安似乎想起初见那一眼,也是这么生气,还想杀了自己。
“你不要白银?”
“不要。
”循齐很有骨气。
颜执安便看向左右,夏日里草木茂盛,她走出去,在地上拔了根草,拍拍泥土,转而递给皇帝:“这个呢?”
循齐:“……”
“不要!”
颜执安蹙眉:“那你要什么?”
循齐大咧咧道:“香囊!”
颜执安冷漠拒绝:“没有!”
“你没诚心,在你家时,你连生辰都不给我过。
送给我的见面礼,还是老太爷红珊瑚上的边角料。
”循齐大为不满,心中的委屈到了极致,“如今,拿根草来糊弄我。
”
颜执安也是委屈,你刚登基,缺钱用,我都给你钱了,你尽管开口,我必然满足你。
你要香囊作甚,挂在身上好看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当真不会过日子。
颜执安苦心安抚,皇帝一味不语,天色又热,额头上生了一脑门汗水,她便道:“我送你一个金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