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被夸得脸色发红,道:“朕去左相府,若有人来,便说朕不适休息。
”
“臣领旨。
”内侍长心情也好,看着陛下高兴的模样,大概去见左相是她目前最高兴、最开怀的事情了。
他哀叹一声,左相未必给她好脸色看。
左相的低头,只一封书信,再多就没有了。
这回过去,少不得挨几句嘲讽的话,不过,陛下应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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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容盼了一个月,终于将小崽子盼过来了,对方衣襟素雅,腰系美玉,宽袖细腰,这么一看,小崽子长大了。
她啧啧一声,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女儿,活该得不到回应。
心里这么想的,但她面上装作十分高兴,拉着皇帝的手,道:“他们不让我出去买点心吃。
”
一月不见,循齐如同变了一人,不怒自威,眼角一扫,陈卿容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不满意,朕将那家铺子做点心的庖厨送进来,如何?”
陈卿容摆摆手,“我不吃了,你去见左相吗?”果然做了皇帝,就不可爱了。
她怨恨地看向皇帝,侧面去看,小皇帝下颚尖尖,咦,瘦了,还瘦了不少。
循齐没有她那么多想法,整理衣襟就往主院而去,门口的无情等人见到她,也是诧异,纷纷行礼。
她摆摆手,越过她们,走了两步又停下:“左相在吗?”
“屋内读书。
”无情低头,经此一事后,她们知晓少主是皇帝,掌握她们的生杀大权,不再是以前与她们说笑的小姑娘了。
循齐没有多想,而是提起裙摆,大步入屋。
她坐在窗下,靠着炭火,一袭单衣,手执书卷,清冷月落于人家,孤冷极了。
两人一月不见,循齐止于门口,不敢想,颜执安会有多生气,她垂下眸子,徘徊两息。
循齐缓缓呼出一口气,装作无事人一般走进去,窗下的人抬首,撞进小皇帝紧张的眸子里,先是顿愕,算一算时间,闹得时间够久了。
她哪里知晓小皇帝病了一场,形销骨立。
颜执安放下书,起身行礼,循齐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看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愫再度涌上来,但她不敢靠近,唯恐左相又来训她。
既然如此,她就板起面孔,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书,顺势拿起来,是地理志。
她将书丢下了,自己大咧咧坐在左相的位置上,抬手看向清冷的人:“左相可休息好了?”
“被迫休息吗?”颜执安声音冷冷,可看向皇帝的间隙又顿住,她瘦了许多。
一月不见,她脸上养出来的肉也没了,可见一月来,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