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的事情解决了,鸿胪寺卿不日回来,这是她献给朕的,想着有趣,就给你带过来。
”
循齐察言观色,觑她一眼,见她俯身看着笼子,心中的石头暂时落下来。
看了会儿,颜执安便说起羌族的事情,循齐将知晓都告诉她:“太后回去了,羌族安宁,你不用担心。
”
这是先帝在世前的事情,能在循齐手中解决,也算是她的政绩,两国修好,边境安宁,是一桩极的事情。
颜执安颔首,道:“陛下果断。
”
听着她敷衍的话,循齐有些不满足,道:“朕只能得你四字?”果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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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的团子朝外头嗅了嗅,似乎闻到了陌生气味,吓得又缩了起来。
颜执安看看雪白的团子,又看向气鼓鼓的小皇帝,肌肤晶莹,眼眸漆黑,黑白分明,她思索道:“陛下如今行事越发稳妥,是我朝之善。
”
前面夸得好好的,后面那句让循齐不高兴,讥讽一句:“是呀,左相心里只有江山,哪里有朕。
”
颜执安不理她,随口问一句:“厨下新做了点心,陛下可要试试?”
“不吃,没胃口。
”循齐撩袍坐下,她又不是来吃东西的,她努力摆出帝王威仪,看向左相:“你想好了吗?”
“陛下还是关着臣为好。
”颜执安淡淡一句。
外面的事情,每日都会传进来,渐渐地,她也放平了心思,只要不乱,她出去与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循齐坐着,颜执安站在眼前,说话时感觉一阵阵压力袭来,压得她心口发慌。
“你坐下。
”循齐指着一侧的空位。
颜执安俯身坐下,与皇帝平齐,耳畔传来小皇帝的轻呼声,似是松了一口气,她转身看过去,触及皇帝消瘦的下颚,劝谏的话再度被吞了回去。
皇帝长高了些,肩薄腰细,坐在眼前,眸色水润,沉默间似乎回到以前,恢复乖巧之色。
循齐望着虚空,眼神空洞,她绞尽脑汁说了朝廷里的事,怎么发生,怎么解决,事无巨细。
她说的事情,颜执安都知晓,她在朝近乎二十年,怎么会没有人自己的人脉探子。
她说,颜执安便听着,不附和不反驳,听了半晌,她陡然觉得皇帝进步很大,大到让她惊讶。
右相的死,让她长大许多,如同一夜春风来,竹笋而起,快速长成半人高的模样。
被逼着长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颜执安想要开口询问她的病可好了,太医院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放心不下。
思索一番,颜执安起身,道:“今日女医来诊脉,陛下不如也一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