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今日言明立后,便是试探臣下,应殊亭如此抗拒,便证明此路行不通。
与其酿成大祸,不如就此罢手,长痛不如短痛。
“我有些事情嘱咐你。
”颜执安语气平静,再看应殊亭,面色发白,泪水盈眶,“老师与陛下,本十分和睦,为何、为何会走到今日境地?”
颜执安也说不好,但错误已成,当及时醒悟。
“休论此事,我与陛下一事,与朝堂无关,日后你附辅佐陛下,当要尽心尽力。
”
应殊亭浑浑噩噩,不知老师说了些什么,待离开时,日落黄昏,老师立于屋檐下,姿态如旧,衣袂翻飞,似与往日一般。
隔日,吏部呈上左相辞官的奏疏,满堂哗然。
循齐接过来,神色如旧,匆匆扫了一眼,随后搁置,道:“卿可有其他事?”
皇帝不提,其他人也不提,季秦冷笑,她的情人都散尽了,气得牙齿发痒。
散朝后,她在人群中瞪了皇帝一眼,随后被师姐拉走。
至无人处,她愤恨道:“皇帝就是忘恩负义之辈,老师哪里对不住她,我又没得罪她,你看看、我又没花她钱养媳妇儿,何苦来折腾我。
”
皇帝今日朝堂上没有提立后一事,应殊亭缓缓舒了口气,老师一辞官,只怕无人能压得住皇帝了。
她心事重重,一旁的季秦盯着她:“师姐,你在想什么?”
“想老师,陛下会答应老师的辞呈吗?”
季秦嘲讽:“陛下呀,求之不得。
老师如今有名无实,占着相位罢了。
”
季秦对小皇帝很不满,打她骂她罚她都可以,她那些媳妇又没招惹皇帝,凭什么要无家可归。
“休要胡言。
”应殊亭提醒一句,“陛下如今的心思,越发难猜了,她对前右相,关怀备至,不惜与朝臣作对,怎么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