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陈卿容反驳,“我比你更在意她,我宁可拿自己的命去换她活着。
”
“我能进去看看吗?”循齐恍惚,开口征询陈卿容的意见。
陈卿容沉默,循齐便等着,等了半晌,她决意不等了,自己绕过屏风走进去。
陈卿容在后,看着她浑浑噩噩的模样,心酸不已,她是皇帝呀。
循齐走进去,看着锦帐,想起那年除夕,她来找她,闯入她的卧房。
同样是一道锦帐,她掀开后,左相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容颜如玉,眼中带着笑,笑呵呵地揪着她的耳朵。
循齐阖眸,奢望锦帐后还能看见那张如玉的脸颊。
她顿了很久,伸手去触碰锦帐,帐内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将手收了回来。
“循齐。
”榻上的人醒了,似乎知晓她会来,但没有掀开锦帐。
她不掀,循齐不敢动。
停顿很久后,她才开口:“别生气,我不会离开京城。
”
“不,你想回去。
”循齐摇首,看着锦帐内的重重身影,心如刀绞,“我让人送你回去,你保证回来,好不好?”
帐内无言,似乎在考虑。
她说:“循齐,不要立后,答应我。
”
“好,答应你。
还有呢?”
“没有了,你这么听话。
”
循齐伸手,试图去掀开锦帐,不知攒了多少力气才抬起胳膊,卑微地恳求:“我想见见你。
”
“可我不想见你。
”
“为何?”
“因为我不好看。
”
“我不在乎。
”
“我在乎。
”
循齐沉默,徐徐跪了下来,跪在踏板上,“我觉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就是想回金陵,想离开京城。
对吗?”
帐内依旧沉默。
循齐哭出了声音,“我让你走,真的,让你走,别这么对自己。
我后悔了,让你走。
你想做什么,去做什么。
比起你、我宁愿你活着,宁愿你回金陵。
”
“好,那你让我回金陵吗?”帐内的声音显得极为虚弱,好似下一息,就会羽化成仙。
“让,我让。
”循齐低下头,哭得难以自制,“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我想你活着。
”
账内传来一阵咳嗽,循齐不敢动,她伸手,去帐内摸索,对方握着她的手。
颜执安的手很冰,哪怕在屋内、有炭火,都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