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左相!”
原浮生骤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咬牙再问一句:“是谁?休要道听途说。
”
仆人知晓山长忧心,噗通跪了下来,“小的问了三遍,皆回答是左相,小的不敢蒙骗您,不如您去颜家问一问,颜家已摆置灵堂了。
”
原浮生稳定心神,道:“去套马车,去颜家。
”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口的慌张,努力装作平静的走进课堂,温柔地开口:“继续。
”
她浑浑噩噩地上完这节课,散课后,登车前往颜家。
学院在山下,距离金陵城有些距离,待至颜家,已是黄昏。
原浮生下车就看到门口的白灯,心中的幻想顷刻间便破碎了,她看着陌生的白色,心中窒息,顷刻间,生起逃离的心思。
她望着白灯,久久不语,袖口里的双手握成拳,似想起当年初见,她们年少,她从学院回来,她从山中回来。
两家马车在城门口相遇,仆人相激,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她掀开车帘,对方也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肌肤如上等的白釉,“让她们。
”
简单三字,透露出胸怀,她下车道谢。
对方也下车,一袭素净的裙裳,长发明亮,十二岁的少女,正是明媚,可她身上浸染着山水冷意。
“颜家九娘。
”
“原家三娘。
”
她二人各自行礼,随后相视一笑。
“原山长。
”颜家大爷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她惊愕般回首,“颜大爷,颜家为谁办丧?”
“九娘。
”
得到掌家人的回答,原浮生忍不住落泪,忍着巨大的悲痛追问:“因何而殁?”
“风寒。
”
原浮生点头,浑身麻木,“叨扰了。
”
随后,她登上马车,车门关上的一瞬,她捂着脸,失声痛哭,颜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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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颜执安殁了,自然要选择新的左相,朝臣们开始商议,言辞激进,似无人在意颜执安的过世。
上座的皇帝听着下面的声音,一言不发,应殊亭不语,季秦剜了老家伙们一眼。
突然间,上座的皇帝开口:“左相一职由应殊亭递进,右相由齐国公沈道明担任。
”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都停了下来,原来皇帝早就有了打算,他们还在这里吵,惹人笑话。
应殊亭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