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季秦:“清明已过,你怎地不去祭拜老师。
”
不仅她未去,应殊亭也没去,但她派人去了,她已是左相,脱不开身,便派了心腹去扫墓。
季秦大大咧咧,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被问时,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正准备搪塞过去,皇帝开口:“左相在世时对你不薄,似乎不过二十个月左右,你就将她忘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季秦不敢反对,刚想辩驳,皇帝冷笑,道:“如此不敬,岂可做朕的鸿胪寺卿。
”
不得了,要被罢黜。
季秦忙给自己求情,“陛下,外邦事务繁杂,臣无法脱身,冬至之日必然会亲自过去。
”
“你有应相忙吗?”皇帝反问。
应殊亭成为左相后,她便称呼她为应相,左相一词,似乎还留给了颜执安。
季秦欲哭无泪,我是真忙啊,谁没事惦记着死人……而且不在京城,是在金陵啊,相距那么远。
皇帝凝望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见她毫无悔过之意,语气冷冽,“拖下去,杖三十,伤愈后,徒步前往金陵。
”
季秦:“……”你说的是人话吗?
“陛下,臣错了,陛下,您听臣解释……”
皇帝厌恶,一眼都懒得看,摆摆手,让人拖下去。
季秦无辜极了,压在凳上挨了一顿板子,疼得龇牙咧嘴,抬回府上,一想起徒步前往金陵,哭都哭不出来了。
晚间,应殊亭悄然而至,怪罪她:“你怎能忘了这件事。
”
“我好忙啊,老师素来不在意这些细节,她爹死了,她清明也没有去扫墓,陛下是故意的。
”季齐心中埋怨,趴在床上,疼得直抽气。
“你最近是不是找你媳妇去了?”应殊亭疑惑一句。
季秦哑然,软趴趴地俯身,冷哼一声。
应殊亭提醒她:“你找媳妇有时间,没时间吩咐人去拜祭老师,不打你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