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颜执安:“凭什么、你要这么对朕。
”
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循齐阖眸,袖口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浑身轻颤,“朕不想见到你。
”
“臣在外,等候陛下吩咐。
”颜执安自觉失理,自己若在,只怕又会让她生气。
昨晚一幕,让她后怕。
她一走,循齐捂脸痛哭,压抑的哭声让屏风外止步的颜执安十分无奈。
颜执安走到殿外,刑罚已结束,秦逸送鸿胪寺卿回府,她恰好遇到内侍长搬着奏疏而来,她弯腰行礼,内侍长见她换了一身衣裳,也是叹气,道:“我猜便是太傅的尺寸。
”
颜执安羞于启齿。
“太傅回来,可会走?”内侍长也不说虚伪的话,直接询问她。
“陛下若不嫌,我则留下。
”
事到如今,掌握主权的人不是她,是皇帝了。
她的意愿,已没有那么重要。
内侍长却笑了,笑容深深,笑得颜执安耳尖发红,道:“内侍长笑什么?”
“陛下脾气越发坏,可触及您的部署,她则会宽容一二。
事到如今,我已不敢反对您二人的事情。
”内侍长坦言,皇帝越发霸道,朝臣畏惧,谁敢说不字呢。
旁人不知皇帝的心思,内侍长却是清清楚楚。
太傅回来后,再无往日的地位,但他依旧很尊重她。
尊重她,等于尊重陛下。
他压低声音玩笑一句:“不瞒您说,开始知晓陛下的心思,我觉得幸好是您殁了。
后来看着陛下一趟一趟地往相府跑,修缮中宫,努力营造出您在中宫生活的模样,我便开始后悔了。
时常在想,您若活着,陛下是不是就会高兴些。
”
都说斯人已逝,就该放下,没有任何一种悲伤是时间无法治愈的。
直到陛下将颜李两家血脉的孩子带入宫廷,他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陛下从未想过立皇夫。
颜执安不知用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