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执迷不悟。
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你怪得了谁?还有你那个徒弟,嘴上应该装个锁,今日五十杖都是便宜她的。
归根究底,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
”
“说伤势。
”颜执安语气不耐。
原浮生拍桌,站起身,与她对视:“你冲我吼什么?”
颜执安头疼,低语一句:“三娘。
”
“别喊我三娘。
”原浮生也有些烦躁,“我也想治好她,她昨晚喝酒了。
”
“嗯,今晚又喝了。
”颜执安道。
原浮生目瞪口呆,“颜执安,我想收拾包袱走人,我是教书的,不是大夫。
都怪你,如今人人都说我是杏林高手。
”
颜执安迎着她的视线,微微一笑,道:“此事不归我管,我只管陛下的事情。
”
“你回来两日了,可曾派人去颜家?”原浮生收敛怒气,转而说起正经事,“颜家并无家主,小皇帝压着你大伯,你回颜家,也合适。
”
“时移世易,她们未必听我的,我也不想去管,就当我死了。
”颜执安负手而立,姿态淡若无痕,两年来磨尽她心中的野心,颜家好坏与否,都看后人的,她帮扶至今,对得起祖父、父亲。
总不能自己一辈子为家里操持,她也想要自由。
原浮生睨她:“这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罢了,我休息,你自便。
”
颜执安回正殿去了。
殿内的灯火都熄了,她小心翼翼地入殿,皇帝睡得很好,没有做梦,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皇帝今夜很安稳,颜执安守到后半夜便走了。
天亮时,皇帝梳洗,召见朝臣商议杜孟的事情。
应殊亭也在列,左右看了一眼,看不见老师的身影,这是皇帝的寝殿,老师不在这里,去了哪里?
杜孟犯错,可她并非有意,百姓也来求情,但律法不饶,确实误判了人死,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众人争执不下,你一言我一语,这时颜执安闻讯走来,站在殿外,听着群臣激昂的声音,迟迟没有听到皇帝说话。
等了片刻,皇帝慢悠悠开口:“去请颜太傅。
”
门外的颜执安凝眸,她要干什么?这个时候请她入内,是想表演诈尸吗?
颜执安迟疑,秦逸已出门,见到她站在门口,脚步一顿,俯身行礼:“太傅,陛下请您入殿说话。
”
“她……”颜执安想想说她胡闹,话到嘴边顿住,这一句话会折损皇帝的威仪。
既然已下旨,她只能整理衣襟,迈步入殿。
刚刚还吵得激烈的众人登时寂静下来,好奇‘颜太傅’是谁,当人进来后,个个瞪大了眼睛。
已死之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