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陛下要如何处置她?”
如何处置?私议陛下,惹来大祸,杀了也不为过。
皇帝高坐龙椅上,抬首看向应殊亭,又看向颜执安,眼神飘忽一阵后,腿间作痛,她便想站起来。
她扶着龙椅站起来,众人见状,都跟着噤声,唯独颜执安看向她,下意识走过去,皇帝扫她一眼,但还是将手递给她。
两人略有和缓,应殊亭放下心了。
皇帝坐了一上午,想回去躺会儿,撂下朝臣,扶着颜执安的手转坐到轮椅上,便道:“此事暂听太傅处置。
”
颜执安蹙眉,这是何意?
皇帝走了。
她一走,颜执安便成了众矢之的,纷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颜执安被一句句逼问,脸色微红,索性沉默不言。
午时,皇帝赐膳,众人心不在焉地吃了,午后,杜孟被送入宫殿。
皇帝坐在廊下,杜孟走近后,匍匐跪地,“罪臣见过陛下。
”
杜孟不过花信之龄,没有应殊亭背后的家世,也没有季秦游刃有余的手段,但在政绩上,二人皆不如她。
皇帝看着她,却见她鬓角一缕白发,想起殿内老奸巨猾的狐狸们,若有杜孟一半的才能,她也不至于如此头疼。
“杜孟,朕觉得旁人不配决定你的生死。
”
皇帝的话,传入内殿,她似乎改变主意。
众人缄默,皆竖耳倾听。
“陛下,罪臣有罪,按律该当处死。
”杜孟深深叩首,对年轻的皇帝添了几分钦佩。
皇帝望着虚空,今日是艳阳天,想起自己的老师,不免唏嘘:“当年也有人说自己的罪行罄竹难书,不惜自尽来成全朕。
杜孟,朕给你机会,你自己给自己判处,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
”
杜孟起身,眉眼英气,纵一身囚衣,不减气质。
她笑了笑,“千言万语抵不上一条性命,臣确实误判,伤人性命,臣若来判处,当斩立决。
”
殿内诸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位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