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循齐瞪了一眼,颜执安莞尔,拧干帕子,擦擦她的脸颊、脖颈,再往下的时候,皇帝捂紧襟口,“别过分。
”
颜执安笑得说不出话来,循齐冷哼一声,翻身就要走,她又将人按住,“没擦好,回来。
”
“颜执安,朕也想打你。
”循齐气呼呼。
颜执安却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轻轻地给皇帝擦拭手臂。
数年不见,她消瘦许多,疼痛折磨,食不下咽。
她哀叹一声,将心疼掩下,道:“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可好?”
“是你疯了,还是朕疯了?”循齐又是一句讥讽,“卿不必这么讨好朕。
”你做的饭能吃吗?绣个香囊都磨磨唧唧的。
颜执安睨她一眼,卷起她的裤脚,右腿依旧是肿的,与左腿相比,看上去,十分怕人。
看着伤腿,颜执安顿了顿,循齐不知她做什么,试图动了动腿,颜执安回身,道:“陛下忍一忍。
”
她拧了帕子,轻轻敷在脚踝上,热意氤氲,循齐呆了呆,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言,无意再用言语刺激她。
小皇帝安静下来,殿内静悄悄的,颜执安觉得怪异,回头去看,人已闭上眼睛,许是累了。
她没有多想,擦拭过后,唤来宫娥,将热水端下去,自己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她。
一人醒着,一人装睡,谁都没有说话。
夜阑寂静,装睡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睡过去了。
循齐浑浑噩噩地睡过去,还是梦见了竹屋。
这回竹屋前没有疯子,而是一袭蓝衫的颜执安,她立在台阶上,迎着光,如无暇的玉人,毫无瑕疵。
这一眼,就让循齐沉迷其中。
她在想,这人看着好看,怎地会那么无情呢。
她走过去,颜执安朝她伸手,但这回,她却后退了,摇摇脑袋:“你心里没有我。
”
“我心里有陛下的。
”颜安目露悲悯,主动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