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苦,没有办法才与内侍长诉苦。
内侍长这才替皇帝遮掩,“院正,她是陛下,哪里就无事休养,朝臣进进出出,忙着呢。
”
“长此以往,陛下会吃苦的。
”院正拢着袖口,说话时愁眉不解。
“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内侍长也被吓到了,目送院正离开,自己在门口站了会儿,左右瞧了一眼,阖眸等着后殿的人来。
颜执安是黄昏才来的,这两夜都是她守着皇帝。
白日里皇帝看见她,总不给好脸色,既然如此,她晚上再来。
远远看到对方款步而来,内侍长笑吟吟地上前:“太傅。
”
“内侍长有事?”颜执安看出来了,人家专门在这里等着她。
内侍长将院正的话说了一遍,颜执安面上的笑容淡了淡,颔首道:“我尽力去劝劝陛下,原山长在何处?”
“熬药。
”
这两日,皇帝的汤药都是她熬的。
颜执安颔首,抬首同内侍长行礼:“劳你费心了。
”
“太傅言重了,我受先帝嘱咐,照料陛下,陛下也是个心善的人,不曾轻视我。
”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内侍长这个职位便是如此,但先帝去后,内侍长依旧是内侍长,不仅没有变,皇帝待他愈发尊重。
内侍长便将皇帝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待,平日里精心照料,不敢疏忽。
两人闲言一句,朝臣从殿内退出来,走来与二人行礼,“太傅、内侍长。
”
日落西山,皇帝的寝殿才算安静下来。
朝臣散后,院正背着药箱过来,乍见皇帝又下榻,眼前一黑,转头与内侍长道:“内侍长,我不是与你说了吗?”
“我有什么办法,诸位大人才走,皆是要事。
”内侍长压低声音,“陛下的性子,我如何劝。
”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院正忍气哼声,气呼呼入殿了,摆着一张脸。
他的脸色不好看,皇帝的脸色也难看,两人对视一眼,院正败下阵来,但还是劝说一句:“陛下年岁轻,这么严重的伤,您还喝酒,还下地行走,当真是让人愁苦。
”
皇帝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逗笑了,面上依旧答应得很快,“朕知道了。
”
“光是知道不够用,还要听。
”院正痛心极了,“您若不好好修养,日后天气阴凉,骨头都会疼。
”
“朕记住了。
”循齐叹气,真是唠叨,她忙说道:“朕一定听你的。
”
院正是不信她一句鬼话,每天都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呢,依旧当做耳旁风。
皇帝保证要听,院正好歹散了气,净手给皇帝换药。
临走时,他见到太傅,少不得又告状。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