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要立后,臣也随您。
”
“你、你做梦。
”循齐羞得脸色发红,握紧了拳头,“你就是做梦。
”
“罢了,臣愿意跟随陛下。
”颜执安起身,莹白的指尖拂过皇帝的面前,如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收回袖口里,让循齐什么都看不到。
循齐冷哼一阵,颜执安看了一眼桌上的奏疏,不多,便道:“陛下可想去放风筝?”
“不去。
”
“去园子走走?”
“不去。
”
“臣绣了香囊,要不要?”
“不要。
”
“陛下当真冷漠。
”
“哼。
”
颜执安含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凝着她气呼呼的脸颊,“罢了,臣陪陛下。
陛下想做什么?”
“你出去。
”循齐低头。
颜执安无奈,不勉强她,只低语一句:“陛下越发凶了。
”
她退出去,吩咐秦逸入殿,自己去寻找内侍长,询问开朝一事。
“陛下是有旨意,我觉得太傅必会劝说陛下,故而在等您。
”内侍长玩笑道,他并没有轻视皇帝的意思,而是相信太傅会劝说皇帝。
颜执安苦笑,“她如今厌恶我,总是让我离开。
”
“陛下呀,脾气倔,像极了她的母亲。
”内侍长低叹一句,“您多忍耐。
再过几日,她就会想通了。
她的身子不好,脾气差了些,您莫见怪。
”
“好。
我知道,谢您提醒。
”颜执安道谢。
皇帝并非暴怒的性子,见到她,就想起被抛弃的时日,心里不甘心罢了。
午后,阳光炙热,殿门也关了,锁住清凉,皇帝坐在案后,颜执安坐在窗下,一个看书,一个在做绣活。
再过几日就是皇帝的生辰。
她在病中,今年的万寿节必然不会热闹的。
饶是如此,群臣的礼物也早早的奉上,皇帝收到了杜孟的礼物。
是一本书,是游记,记录她这些年来去过的地方。
皇帝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金陵,来回匆匆,并没有好好地去玩。
皇帝聚精会神地看着游记,又将杜孟招来,询问书上的景色可为真。
君臣探讨,难得的和睦。
探讨过后,皇帝赏赐了些金银,杜孟缺钱,给再多的赏赐不如给些钱。
这是天子赏赐,杜孟不敢推辞,跪地谢恩。
事后,皇帝赐宴,她觉得杜孟博学,拉着人说话,宴上饮酒,最后,君臣都醉了。
秦逸将杜大人送回府邸,皇帝爬上床,呆呆地看着虚空,然后招呼宫娥:“去将左相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