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散朝,已是午时,饿得饥肠辘辘。
她不得不先喝了口水,宫娥端来午膳,是一碗汤圆。
皇帝狼吞虎咽吃了,杜孟便来了,她将人召进来,呈上数份案卷,皆是先帝在位年间无法处置的案子。
杜孟的来历,刑部众人都知晓,明里暗里不待见她,将一些棘手的案子交给她。
殊不知杜孟丝毫不畏惧,将查到的结果直禀告圣上。
皇帝扫了两眼,“你怎么在查旧案?”
“上司令臣查的。
”
皇帝明白,看向她:“朕知晓了,案卷留下来,朕明日给卿答复。
”
“臣退下。
”
循齐利用下午的时间将案卷都翻了一遍,归类整理好,黄昏时分,太傅从颜家回来。
她将人召入殿来,将案卷递过去,颜执安狐疑地看向循齐。
“先帝在位期间,京城看似是天子脚下,常有恶事发生。
先帝不知,刑部失职……”
皇帝絮絮叨叨说着,颜执安只扫了一眼,就知晓是什么旧案了,道:“陛下想处置便处置,杜孟已查清,按律处置便是。
”
“卿不反对?”循齐瞄着她。
“反对作甚,杜孟查到了证据,国有国法,自然按照国法处置。
”
“太傅只看了一遍,似乎了如指掌?”循齐冷笑。
颜执安习以为常,“我也曾听闻过,圈占良田的事情不在少数,陛下惩治也可,先帝当年留着,便是要交给你来处理的,震慑世家。
”
循齐震惊,“先帝知晓?”
“杜孟入刑部不过三五日,如何查得这么快,前人查清楚了,留下证据,这才让杜孟得了便宜。
”颜执安解释,眸中添了几分仁爱,“这不是先帝偏袒,而是留给陛下,但如今陛下自有威仪,用不着这些。
”
循齐沉默,端起茶水抿了口,指尖轻轻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陛下,下旨吧。
”颜执安提醒皇帝。
循齐沉默,道:“召翰林院当值的翰林与齐国公来见朕。
”
旨意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天色一黑,刑部挨家挨户去拿人。
杜孟拿着圣旨,想起宫内少年天子,轻轻地笑了,随后道:“走。
”
一夜间,京城内灯火通明,就连原浮生都被惊到了,耳畔传来哭声,她下榻询问缘由。
无名靠着墙,看了一眼隔壁,道:“隔壁犯事儿了,抓了人,家眷在家哭呢,您安心睡着。
”
“我睡得着吗?怎么半夜抓人?”原浮生拢了拢身上的衣襟,十分奇怪。
皇帝不养伤又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无名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