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知道。
”秦逸猜疑,“是不是朝会上不高兴?”
“我去换身衣裳。
你们先别进去。
”颜执安摆手,自己往寝殿走去。
秦逸揖首,目送太傅离开。
她转身,询问内侍长:“太傅怎么又回来了?”
自从太傅回来后,有人关心皇帝的衣食住行,内侍长着实轻松了许多。
太傅能干,无论是朝上还是私下,没有她无法解决的事情。
内侍长求之不得,在后宫里阴私见得多,惠帝当年囚禁嫂子,后立为皇后,见过这桩事情,再见皇帝与太傅,倒也没有那么惊讶。
他提醒秦逸:“太傅不回来,遭殃的是你。
”
秦逸噎住,羞得脸色发红,“阿翁说得极是,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太傅也是要回家的。
”皇帝脾气太坏了,她们招架不住。
内侍长靠着门,不由想起十九年前,惠帝逼宫,杀死兄长,囚禁嫂子,那时也是有人劝说惠帝,将嫂子留在中宫,与规矩不符合,后来,惠帝直接立后,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你劝说有用吗?劝到后来,便是立后。
他与秦逸说道:“你我二人各司其职,天塌下来,陛下与太傅顶着,我们管什么,你管陛下身子,我管前朝事情,其余的,不管。
”
秦逸到底年轻,没有内侍长的经验,听了三言两语便觉得惶恐不安。
听了内侍长的话后,还是不宁。
忐忑须臾后,太傅换了一身家常衣裳,衣袂飘飘,款步走来。
秦逸欲去通报,内侍长拦住她,“别说话。
”
秦逸疑惑,眼睁睁地看着太傅走进殿内。
“阿翁,为何不通报?”
“要你通报作甚,显摆你了?”内侍长翻了眼睛,“太傅回来,赶紧去准备晚膳,吵了一天该饿了。
”
殿内的皇帝听到脚步声,朝外看了过去,见到熟悉的衣襟,忙坐直身子,随手扯了本书拿着。
颜执安缓下步子,上前行礼,“陛下。
”
“回来了?”循齐这才看向她,将她上下打量一眼,骄傲地扬起下颚,示意她坐下。
颜执安不知晓她的心思,顺势问一句:“陛下作何生气?”
“朕哪里生气了?”循齐皱了眉头,“你怎地回来这么晚?”
症结在这里。
颜执安含笑道:“与应相说了些家常的话。
陛下今日开朝,觉得可有哪里不对?”
“甚好。
”循齐摆手,“老狐狸看到你,再看朕,必然会觉得朕可亲。
”
她的自信逗笑了颜执安,她扫到皇帝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