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比先帝在位时好了许多,先帝顾念情分,小皇帝则不同,她与李家不亲厚,就连亲姑母都说不上话。
华阳大长公主急得团团转,皇帝依旧不理睬。
回到卧房,换了身衣衫,坐在窗下品茶。
推开窗户,瞧见庭院里的景色,皇帝坐在这里,看了多少回?春去冬来,一月最少两回,旁人休沐去玩耍,她却守着这座空宅子。
颜执安低眸,深深叹气,也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坐下不久,金陵来信了,是母亲的信。
在她去后不久,母亲搬回了老宅,与二房三房住在一起,替她周旋亲事。
母亲的心意,她明白,只是不想让母亲疲惫奔走。
她思索一番,给母亲写信,央她来京,这些事情自己会处理。
落笔装信,派人前往金陵。
做完这些已是午时,恰逢原浮生回府,她听闻太傅回来,便摸索着过来,果然见人坐在窗下。
两人坐在一起用了午膳,原浮生见屋里一尘不染,不似刚收拾好的模样。
“你这屋子还留着?”
“早就拆了,是陛下一点一点装起来的。
”颜执安没有办法,指着妆台衣柜,原浮生半信半疑地走向衣柜,打开后,里面摆满了新衣。
她霍然一惊,道:“过冬的衣裳都备好了?”
“应该是去岁的,她五月时受伤,应该还没准备,但中宫里备了夏衫。
与这里,一样。
”颜执安除了叹气,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
“先帝想开了?”原浮生玩笑一句,“若是常人,嫁给惠帝陛下,又得太子殿下,早就踏实过日子了。
”
先帝心思非常人,从明帝死的那一刻,她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但她又做了惠帝的皇后,最后自立为帝,看似是贪权之人,最后明知儿子敬的酒中有毒,还是喝了。
她这一生,写书都十分精彩。
她说道:“其实,陛下像极了先帝,不认命。
”
“循齐认命。
”颜执安不赞同她的说法,“她认我们给她铺的路。
”
循齐身上肩负太多,疯子的希望,右相的敦敦教诲,还有先帝临死前的托付,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原浮生目光扫过妆台,打开上面的匣子,看着一件件首饰,道:“年轻气盛。
”
“你不去午休?”颜执安走过去,啪嗒一声合上匣子。
原浮生不满,“看一眼又不会抢了去,瞧你小气的模样,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无要事,无处可去。
”颜执安失笑,“我这里没有差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