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名,无实权,朕今日就立她为后。
”
皇帝语气幽幽,脸色苍白,唇畔一抹笑,如同邪魅,杀气毕现。
跪地的朝臣,皆无言,就连二相都无言。
这时,颜执安走上前,“陛下,回宫罢。
”
“礼部尚书,你还未曾奉诏。
”循齐这才慢悠悠地看着自己的礼部尚书,手中的刀抬了抬,眼看着刀尖就要指向对方。
“臣领旨。
”礼部尚书忙答应下来。
循齐深吸一口气,压制不住的疼慢慢地袭来,她站起身,将刀丢在地上,道:“散了罢,烦请各位大人管好你们的家眷,朕如听到半点闲言碎语,朕便会以为你们与刺客一党。
”
“臣领旨!”
“臣领旨!”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宫门口上空,皇帝伸手,欲让颜执安扶着自己,待伸手才看到自己手下的血迹,便又收回来,自己扶着椅子站起来。
颜执安手伸到空中,皇帝瑟缩了,她蹙眉,回头吩咐道:“去国子监请原祭酒入宫,再去太医院请院正过来,要快。
”
“臣去请原祭酒。
”季秦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离开。
皇帝起身,一步步往宫门走去,颜执安跟着过去,几度想要搀扶她,都被躲开。
众人跪在门口,面面相觑,但人群中的人头十分惹眼,有人的官袍染了鲜血,厌恶得皱眉。
“谁干的?”
“陛下清早出宫去巡视?她去哪里巡视?”
“谁派人去刺杀太傅,让陛下捉住把柄,这回好了,谁按得住她?”
“立太傅为后?分明就是乾坤倒颠。
”
“各位大人慎言。
”应殊亭出声,“陛下震怒,方才怎地不说,此时说了有何用,行刺陛下是大罪。
”
此事还没有查清,谁知道皇帝怎么折腾,万一以此来抓捕他们,连说情的人都没有。
众人陆陆续续爬了起来,纷纷避开地上的头颅,胆子大的还看了一眼,武将上前,提起头颅细细观察,“这是哪里来的刺客。
”
“别管了,先回去。
”
有人已经吐了出来,看都不看一眼,武将转交给了刑部尚书,“您慢慢查。
”
棘手的案子又添了一个,涉及皇帝的安危,他连拒绝的全力都没有。
他低头看着人头,想起一人。
在家养伤的杜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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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车来后,两人登上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