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谣言的事情,眼下她还不知道。
若是知晓呢?”
华阳眼皮发跳,慌到了极致,昨日敢剑指朝臣,今日就敢杀了她。
然而颜执安没有与她长谈的意思,转身走了。
内侍长上前说道:“殿下,陛下未醒,不如您明日再来?”
“内侍长,你刚也听到了,你跟随先帝多年,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她毁了陛下吗?”华阳转而质问内侍长,“你就不劝劝陛下吗?”
内侍长十分无辜,你吵不过太傅,作何来找他。
“殿下,臣只是伺候陛下的,蒙陛下仁慈得以站在这里,一朝天子一朝臣,臣早就该离开了。
”
说完,他甩了甩拂尘,转身走了。
华阳又气又羞,都不管吗?
先帝与列祖列宗都要气得掀开棺材板,皇帝年岁小不懂事,太傅难道不懂礼义廉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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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坐镇议政殿,批阅奏疏,午后,两位丞相同来,将追封的章程奉于太傅。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安,未曾想太傅只看了一眼,便答应下来,“既然如此,让翰林拟旨,劳烦两人走一趟,去三位大人灵前宣读旨意。
令府上嫡长子不用科举,皆可入朝,你二人看看可有合适的职位。
”
追封、推恩子弟,已然是极大的恩宠。
两人立即谢恩。
太傅又问:“受伤的大人如何了?”
“回府养伤,六部缺少人,忙得团团转,各处也是一样的。
”齐国公上前回答。
颜执安说道:“那就调人去帮忙,是哪些大人伤了,该补缺的补缺,从御史台调人去帮忙。
”
该补缺的补缺……齐国公眼皮发跳,道:“若是补缺了,回来后怎么办?”
“回来?此刻怎么办?”颜执安反问齐国公,“你告诉我,眼下谁来做事?”
“太傅所言极是,我这就去调人……”
“不必,我这里拟了一份章程,你二人看一看,若是合适,便颁布。
”颜执安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书,递给内侍。
内侍接过来,转而递给两位大人。
两人接过来,粗略一眼,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将这些大人踢出去。
应殊亭到底年轻,握着文书的手轻轻抖了抖。
齐国公阖眸,一个呼吸,合上文书,道:“太傅,下官这就去办。
”
“好。
”颜执安轻轻地笑了,依旧冷冽极了。
两人共同退出殿。
阳光一晒,头晕目眩,应殊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手脚冰冷,她现在怀疑昨夜一幕不是偶然,是有人提前布局的。
她吞了吞口水,齐国公似是做出决定,大步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