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循齐确实是疼,疼的一脑门汗,不是作假的。
“院正给你上药,你怎么不喊疼?”颜执安奇怪,小皇帝惯来能忍的,剜肉去腐都不喊疼,她来上药,就喊疼。
伤者病得头晕目眩,若不是躺着,早就晕过去了,费劲回答:“我怎么知道,你的手太重了。
”
颜执安不信她的鬼话,什么叫手太重了,再重有剜肉去腐那么重吗?
敷过药,慢慢地裹上纱布,皇帝出了一身汗,颜执安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又让人去拿衣裳,换下湿透的寝衣。
这么一折腾就闹了一晌午,颜执安匆匆回议政殿。
昨日大换血,随之带来后患,接手的人尚不能接手,前者故意使绊子,留下诸多事宜。
颜执安亲赴官署,呵斥下属,安抚四方,呵斥不轨之人。
晚间回到寝殿,原浮生悠闲地看着药汤,见到她回来,招手示意。
“我与你说,国子监内声音不少。
”
颜执安搬了凳子坐下,“怎么说?”
“没说你的事情,而是说起宫里遇袭一事。
”原浮生摇着蒲扇,姿态飘逸,“真是怪事,我以为会说立后一事。
”
“我从国子监调了几名学生,直接授予官职,随侍陛下。
”颜执安淡笑。
原浮生:“……”
“难怪他们竟然不反对你立后的事情,原来被此事掩盖住。
他们都在意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
”她嗤笑一声,“原来如此。
陛下今日见了礼部的人,说是诏书措辞不满意,打回去重新写。
”
颜执安管前朝的事情,不闻此事,但皇帝病中想尽快完成此事,催得急了些。
“随陛下高兴。
”颜执安疲惫,揉了揉眉眼,原浮生说道:“说到底,应殊亭差了些,若当年与你上官仪在,岂会让皇帝奔波至此。
”
上官仪的心计,不亚于颜执安,如今的应殊亭差之一半。
夹杂着老狐狸似的齐国公,诸事都要皇帝自己过目。
当年两人在,女帝的左膀右臂,应殊亭算什么呢。
“她家世好。
”颜执安主动为学生说和,“未曾经历过磨难。
”
原浮生瞥她一眼:“皇帝都比她好,皇帝看似喜怒不定,可她该镇定的时候镇定,打罚的时候绝不手软,你该承认应殊亭的不足。
皇帝推早了。
”
“是上官仪临死前举荐的。
”
“哦,那是给你的颜面。
”原浮生看向炉子,“议政殿遇刺一事,齐国公看得明白,她怕是糊里糊涂。
如是先帝当年立后,你与上官仪出手,需要先帝奔走?不是她年轻,而是她心与你们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