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京城内风声鹤唳,反而无人在意皇帝要立后一事。
毕竟刀割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事情关己,便会觉得害怕,乃至彻夜不宁。
陈卿容在京城世家惶恐不安中踏入京城的,颜执安亲自去码头迎接母亲回程。
封后的旨意已送往金陵,但那时,陈卿容已踏上来京的路,故而与之错过。
母女二人见面后,陈卿容打量女儿的眉眼,见她神色尚可,稍稍喘气。
车内无言,略有些尴尬,陈卿容还记得女儿离开前痛哭的模样,思索一番,忍不住问道:“陛下身子不好?”
“不好,会留下腿疾。
”颜执安摇首,当着母亲的面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本已好了,后遇刺客,伤上加伤。
”
陈卿容闻言,跟着担忧,“太医怎么说?”
“好好养着,先养好伤,其余再说。
”
“怎么弄成这样。
”陈卿容不觉嘀咕一句,想起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是法治之地,怎地遍地都是刺客。
颜执安道:“她坐了我的马车。
”
“你的马车?”陈卿容眼皮发跳,“什么意思?”
“刺客目标是我,陛下代我受过。
”颜执安红唇微抿,神色冰冷,“此事还在查,跑不了,时间问题罢了。
”
陈卿容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皮,腹内许多话,对上女儿深邃的眼神,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想问,你这样值得吗?
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路走了。
对于女儿,她已没有其他念想了,唯盼后半生有靠。
她却偏偏喜欢比自己年岁小那么多的皇帝。
她正感叹,女儿回答:“陛下已下了立后诏书,母亲回来,是想太傅府还是宫里?”
“下了立后诏书?”陈卿容惊得站了起来,“何时下旨的,我怎么不知道。
”
“您错过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