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
循齐一连喝了两杯酒,当第三杯酒递来的时候,她察觉不妙,“我不喝了。
”
“为何?”颜执安轻抬眼皮,露出冰冷的一面,“陛下不是想喝酒的吗?”
“想喝,但不想这么喝,我觉得你在灌我酒。
”
循齐的声音不大,尾音轻颤,带了些鼻音,听上去,有些可怜。
颜执安轻轻笑了,冰雪寒梅的疏冷,“是你自己说想喝的,不让你喝酒,你就惦记人家的曲子,不如随你的心意。
”
说完,她又将酒杯递至她的嘴边,“好喝吗?”
“不好喝。
”循齐纳闷,但还是喝了,看她一眼,心中嘀咕,这是怎么了?
在颜执安再倒酒的时候,循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斟酒了,我头晕。
”
“不喝了?”颜执安温柔地询问。
“不喝了。
”循齐摇首,“我今年都不喝了。
”
颜执安莞尔:“那还听曲子吗?”
循齐:“……”还想听。
犹豫的间隙里,颜执安又斟,斟了第四杯酒,循齐愁眉苦脸,喝罢,不喝麻烦更大。
陈卿容不看热闹了,看着自己女儿像逗弄猫儿一样逗弄着当今皇帝。
她笑得抿了抿唇,果然,先动心的吃亏,且亏大了。
她忽然不担心女儿会吃亏了,女儿摸透了皇帝的性子,也不知是谁吃亏。
陈卿容得意地笑了。
而华阳露出苦涩的笑容,颜执安拿捏住皇帝,且拿捏得死死的。
皇帝再霸道,此刻在颜执安面前也像个听话的孩子。
循齐不肯喝了,甚至有些抗拒,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都发烫了。
“不喝了。
”
“那就不喝了。
”颜执安自己饮了第五杯酒,转而询问皇帝:“陛下可知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循齐觉得脸颊发烫,自己的掌心烫热了,握着颜执安手贴着自己的手,下面的华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颜执安被华阳惊动,直接收回自己的手,循齐摸了空,有些呆,半晌才说:“什么曲子?”
“不知道还听得那么高兴?”颜执安端正姿态,将双手收入袖口里,不让她碰了。
循齐觉得热,扫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大殿,道:“散了,朕头晕。
”
众人求之不得,忙起身离开,全身而退。
颜执安坐在高位上,慢悠悠地端起酒盏抿了口,随后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