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不知内情,只会说不确定的话,而内侍长的回答,过于武断了。
“陛下想问什么。
”内侍长露出慈爱,“陛下高兴吗?”
循齐没有回答,透着内侍长老迈的面容,似乎窥见真相一角。
她说:“是太傅吗?”
“陛下会生气吗?”内侍长哀叹一声,太傅此举过于狠厉了。
循齐却笑了,“朕为何生气呢,朕只是不想糊涂罢了。
华阳姑母历来谨慎,怎么会吃了这么大亏,细细想来,也只有太傅。
”
她只是想起了疯子,疯子有仇必报,从来不会让旁人欺负她的。
其实,颜执安也护短。
她笑了,道:“阿翁,您回去罢,就当朕没有问过您。
”
“诺,陛下宽怀。
”
循齐听着内侍长的话,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伤腿,目不转睛。
她动了动脚,其实尚有知觉的,没有断,但就是使不上力气。
她试着站起来,身体的重量都在左腿上,慢慢地站直腿,上半身微晃了下,但她还是站起来了。
第116章嫁妆。
日落黄昏,瑰丽色的云挂在了西方。
循齐望着西边的落日,久久站立,转身间,便是巍峨的殿宇,这里每一处都象征着皇权。
缄默许久后,循齐自己坐下来。
夜幕降临时,原浮生入宫,提了些药材包,她入廊下,秦逸便上前接过来。
原浮生望着她,扫视一眼,道:“今日气氛不大对啊。
”
秦逸苦笑,接过药包,站在一侧,原浮生又询问一遍,她不得不开口:“陛下情绪不佳。
”
“为何?”原浮生纳闷,又和太傅吵了?
秦逸解释:“过门槛时,摔了。
事后,她便盯着自己的腿看。
”
原浮生骤然明白症结,得逞所愿的后果便是要失去什么,哪里就有十全十美。
她径自走进去,殿内灯火明亮,干净不染纤尘,她往里走,在窗下找到皇帝。
“陛下!”“山长回来了。
”
皇帝抬眸,粲然一笑,唇红齿白,笑意和煦,她说的是回来了,而不是你来了。
原浮生很受用,随和笑道:“陛下今日如何?”
“很好。
山长自哪里来?”循齐警惕,“从华阳公主府来的吗?”
“陛下聪慧,驸马亲自来找我,我只能过去,华阳公主日后只能无法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