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都不为过,朝堂肱骨,先帝的左膀右臂。
惊鸿一瞥,至今记忆犹新,她是不敢摘这朵圣洁之花,竟然被后到的人摘了去。
她唏嘘一句,道:“老师,您不该哄哄陛下吗?”
颜执安托着下颚,目光淡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诱惑陛下的吗?”
“老师,天地良心啊、不对,陛下需要哄您吗?”季秦及时掰回思路,跪坐在膝盖上,“老师,您年长啊。
”
“所以,你让我以色侍君?”颜执安冷笑连连,“你的心思,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
季秦蓦然浑身发冷,觑了一眼无名手中的戒尺,吞了吞口水,“老师,您听我的!”
“无名,丢出去,再算一算这些年来花我多少钱,一并还来。
”
“老师、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了,您原谅我。
”季秦膝行一步,再度抱上老师的腿,哭得天地动容,“老师,您相信我。
我知道错了。
”
“松开。
”颜执安呵斥一声,季秦浑身一颤,不得不松开。
颜执安低眸,道:“我教你多年,便是让你如此投机取巧来侍奉君上?”
“我知道错了。
”季秦耷拉着脑袋,“陛下大婚,同僚们都送贺礼,学生实在是囊中羞涩。
”
“所以还是你吝啬。
”颜执安明白过来,“季秦,你的底子,我最清楚,旁人说囊中羞涩,我倒可信,这些年来你游走各国,敢说自己囊中羞涩?”
季秦不是寻常官员,是鸿胪寺卿,游走各国,油水多,如今却来哭穷。
颜执安俯身,抬起她的下颚,“季秦,我若打了你,你必然叫屈,媚惑君上,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
颜执安神色冷淡,言辞狠厉,言罢,松开季秦,自己抬脚走了。
季秦浑身冰冷,吓得脊背冒冷汗,坐在原地大口喘息,随后爬起来追上老师。
她语重心长道:“老师、老师,学生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你比陛下年长……”
“那你为何献于陛下。
”颜执安戳破她的漏洞。
季秦:“……”
“如今给您也是一样。
”
颜执安懒得理会,扫了一眼无名,无名将戒尺奉上。
她接过来,季秦瞪大了眼睛,“老师,有话好好说,下回好东西先给您。
”
“跪下。
”
季秦跪了下来,接过戒尺,颜执安睨她一眼,“自己反省。
”
随后,颜执安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