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了笑,循齐叹气,道:“朕就显得那么不厚道?”
“哪里是不厚道,无非是担心将来我老了。
”颜执安解释,“她为了我担忧,我也好生安慰过了。
”
“朕推恩颜陈二家,是给你寻找依靠。
朕说再多的话,不如给你寻找依靠。
”循齐认真地解释,做了皇帝,经历诸事,她知晓权势的重要,光是一个‘爱’字显得太过单薄。
她朝前走了一步,还没走第二步,颜执安已伸手来扶她,她笑了下,道:“所以,不必担心的。
将来……”
她顿了顿,话止于口中,便没再说。
“母亲的担忧,我从未担忧过。
”颜执安莞尔,惠帝与明帝,皆是专情之人。
尤其是惠帝,登基五年,只爱皇后一人,可见其心思。
他的爱,让先帝背负骂名。
两人入内,坐在榻上,婢女都被屏退,两人依偎着对方,享受难得的清净。
颜执安继续方才的事情,“我未曾见过明帝陛下,但见过惠帝陛下,他生得英俊,也颇有手段,说到底是一专情之人。
但帝王专情,并非善事。
所以那时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学他二人专情。
”
“只我料到,最后这句话,落在我身上。
”
她无奈浅笑,面上多了一抹温婉,看向循齐时,眼角挑起,又添了笑容。
循齐痴痴地看着她,她说:“我不在意将来,哪怕你将来变了心,有了旁人……”
话没说完,循齐焦急地捂住她的嘴,狠狠摇头:“没有的、当真没有的。
”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颜执安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忽而觉得自己幼稚,前几日竟然与杜孟生气。
其实,皇帝若有心思,自己会做,她对杜孟,着实无心。
然而杜孟的优势,便是年轻。
她迟疑了下,循齐道:“你有心事?”
“自然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