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也要改改。
”
“你知道吗?朝廷有一种旌表,夫死后女子守孝多载,朝廷赐下旌表,获得烈女的称号。
妻死丈夫续弦,夫死妻则守孝,终生不嫁,这是什么世道呀。
”
颜执安细细地听着,接过册子,细细看了,道:“其实,这样的规矩有弊有利。
”
“哪里来的利?”循齐疑惑,她只看到吃人的一面。
“陛下,坐。
”颜执安放下册子,扶着她坐下,再说道:“这是陋习,同时也救了不少女子的性命,你可知殉葬?”
循齐颔首,目光冷冷,“朕听说过,夫死妻殉葬。
”
“有了这道旌表,妻则活下来。
陛下,你纵是天子又如何,管不到家家户户,尤其是大户人家,规矩严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
”
“皇后的意思是不管吗?”
“又生气了?”颜执安拍拍她的脑袋,“慢慢来,这道规矩先别改,想好万全自之策,你知道吗?这道旌表压着女子,同时也给人带来活的希望,没有万全之策,切勿动手。
不要莽撞。
”
“且,殉葬者皆是高门大户,手眼通天,你需要做好得罪他们的准备。
民间人家贫寒,没有手段逼迫人殉葬,说来说去,都是权势逼人。
”
循齐认真听了,颜执安将册子递过去,只见末尾写着一句话:当徐徐图之。
循齐伸手,指腹轻轻按住那四字,道:“老师若在的话,此事当已开始筹谋了。
”
“循齐,她很放心你。
”颜执安喟叹一句。
上官仪将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字字力透纸背,恰是最好的证明。
谁不想活着呢,更想光明正大的活着。
两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直至子时,携手而归。
秋风起,枝叶落,殿内也染了寒气,两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循齐也没了昨日的心情,翻身去抱着自己的皇后。
颜执安知道她又感怀了,惦记上官仪,她哪里都好,只一桩,忧思过重。
她抬手,抚摸皇帝的下颚,“瘦了,摸着不舒服,该好好照顾自己。
”
循齐嗯了一声,语气沉闷。
她不语,颜执安便随她去了,自己也有困,昨夜没有睡好,怀中人温暖,如同暖玉,让人开始犯困。
然而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循齐推了推她,“你怎么睡着了。
”
“困了,别闹。
”颜执安被一重重困意困住了,眼皮也睁不开,偏偏怀中人凑过来,亲吻她的眉眼,搅得人心神不宁。
循齐望着她,姿态懒散,发丝乌黑,肌肤如玉,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