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
“摔了?”颜执安道,刚刚听到摔倒的声,一猜就是她,便道:“怎么那么急躁?”
“没事儿了。
”循齐耷拉着脑袋,有些丢人,摸摸自己的耳朵,都烫了,“真的没事儿。
”
颜执安与门口的宫人对视一眼,宫人上前关上殿门,殿内登时暗淡下来,颜执安望着她:“哪里摔疼了?”
“江南大雪,朕派人去赈灾,那些人中饱私囊。
”皇帝不问反答,又气又羞,道:“朕让杜孟去查了。
”
“嗯,知道了。
”颜执安淡淡地回应一句,气成这样,也是少见,睨她一眼:“哪里摔疼了?”
“不疼。
她们……”循齐的话颜执安担忧的眼神堵了回去,她只好改口:“腿疼。
”
说完,她还想说,颜执安说道:“杜孟去查了,你眼下便是要再派人去赈灾,派了谁去?”
“季秦过去了。
”循齐讷讷出声。
颜执安又问:“赈灾的钱呢?”前面拨了一笔,如今再拨一笔,可能拿得出来。
“户部去办了。
”
“来得及吗?灾情不等人。
”颜执安提醒她,“这些事情往年也有过,耽误了,便会死很多人。
且今年你我大婚第一年,若是办不好,总会往这上面扯。
”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生气。
等查清楚,非得要宰了这些狗东西。
”
循齐也气,深吸一口气,愚笨者不知是贪污带来的后果,只会以为皇帝立后,触怒上天,这才降下祸事。
民间谣言一起,民愤起,到时候更为棘手。
“还疼吗?”颜执安走上前,扶着她往里走,说道:“那么大的人还不如以前稳重。
”
循齐心虚,但还是辩驳一句:“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
”颜执安附和她的话,“生气有何用,先稳住局面。
”
“稳住了。
”
“灾银了?”
“户部去办了。
”
“坐下,哪里疼。
”
颜执安望着她,无奈又心疼,说了不能疾走,一生气就不管不问。
循齐也望着她,道:“没事儿的,刚刚气昏了头,你让我静静。
”
“户部怎么说?是不是拿不出来?”颜执安猜到她的心思,本就是年底了,地方军队要钱,不止江南一处雪灾,其他大人也有的,但没有江南严重,或多或少都要朝廷赈灾的。
查案归查案,灾情不等人,难不成等查清楚,抄了那些官员府邸,找出脏银再去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