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这番筹谋算什么,我疼了一月算什么?我两月不去看你又算什么。
”循齐急了,“朝上之臣,多是你旧日的下属还有学生,不会反对你的。
”
颜执安摇头:“循齐,不要这么做,如今这样已然很好了,哪里有十全十美的,过于追求,只会适得其反。
没有必要非要坐在那里,你不疑我,我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有自己的人脉,不至于被困其中,不至于耳目闭塞,便够了。
”
“入大殿又如何,难不成就可以给我增添权势吗?不能,我如今很好。
我可以给你分担,不让你一人忙碌,我在中宫等你回来,如同当年你在家里等我回家是一样的。
”
循齐无力,低着头,一时间无言以对,脑海里翻腾,绞尽脑汁想要让她改变主意。
待抬头,对上她平和释怀的眸色,顷刻间,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高楼,瞬息崩塌。
“可是我都努力这么久了。
”
“你的努力有成效,他们奉行懿旨,知道皇后并非无权,你给我兵权给我权势,我超过每一任皇后殿下。
循齐,我有兵权。
”
一句‘我有兵权’按住循齐的急躁,她眼中蓄着眼泪,将落未落,极是动人。
颜执安虔诚地望着她,这一刻,她不止望着自己的妻子,更是望着这个江山的主人。
“足够了,我这人也有几分懒骨,不愿被束缚。
”
“好。
”循齐最终还是松口,眼中的泪水承受不住,悄然滑下来,她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朕下旨,赐予你调兵的权利,朕将禁卫军给你。
”
颜执安颔首,“好。
”
“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循齐耷拉着脑袋,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肩膀,像个无措的孩子,失声痛哭:“怎么办呢?”
去岁她本可以不用回来的,本可以过自己闲散的生活,从头至尾,自己都没想过问罪颜家。
“我用皇后的虚名束缚你,让你母亲殚精竭虑,让你背着谣言……”
“说什么糊涂话,自己的路自己选择来走的,我不后悔。
循齐,你在青春的年岁里喜欢我,我也在我成熟的岁月里照顾你。
你爱我,是因为我的皮囊,如何维护这份感情,便看你的深情。
”
“好,我不会负你的。
将来的储君由你教养。
”循齐不得不点头。
颜执安轻笑,揶揄道:“自从我回来,你便成了爱哭鬼。
”
循齐羞得不敢抬头,继续蹭着她的肩膀,回击一句:“我也见过你哭,床上哭的。
”
“起来,用午膳,自己穿衣裳。
”颜执安也不惯着她,起身走了。
循齐哼哼唧唧地自己穿衣,跟着来到外殿,将近午时,杜沁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