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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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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哭了?” 脚步声走过来,带着无奈地问。

     陶淮南低着头摇了摇,问:“你咋还没走?” 迟苦说:“你跟让人扔了似的往这儿一杵,我咋走。

    ” 陶淮南半截脸都塞在羽绒服拉链里,声音隔着衣服闷闷地传出来:“你不本来就是把我扔了么?” “我扔个屁。

    ”迟苦按着他后背往前推推,“进去,别在这傻站着。

    ” 陶淮南没动,帽子上的毛毛被风吹得直晃。

     迟苦把他帽子又往下抻了抻,这样能更挡住点风。

    陶淮南问他:“你还回不回来了。

    ” “我还得说几遍,回。

    ” 陶淮南点点头,说“好”,却也还是不动。

     迟苦沉默着陪他站了会儿,之后弯下身子从下面看着他的脸。

    陶淮南鼻子也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怎么红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点光都没有。

     小瞎子从小到现在一直很脆弱,他太敏感了。

     迟苦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站直了胳膊一搂。

     “回来。

    ”迟苦一只手在陶淮南后背上拍了拍,隔着帽子和毛边跟陶淮南贴了下脸,在他耳边沉声说,“我是你的狗。

    ” 第30章 迟苦真走了。

     在除夕的前一天,腊月二十九。

     老家太冷了,那一年陶淮南跟着哥哥去给爸妈落土,那里冷得人骨头都疼。

    迟苦在那么冷的腊月天被他爸扒光了扔在外头,抢了陶淮南一杯牛奶灌进了嘴里。

     杯子里扑出来的牛奶沾了陶淮南一身,那身衣服迟苦穿了好多天,从此鼻息间总是那股若有似无的膻味儿。

     陶淮南是被哥哥带去田毅哥家过的除夕。

     田叔田婶都在,还给了陶淮南红包。

     陶淮南尽管已经尽量让自己配合大家说话,让自己看起来开心,可他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好。

     他下午在田毅哥的房间躺了会儿,假装睡着了。

    其实一直在睁着眼睛安静地躺着。

     他第一次跟迟苦分开,他没法适应,觉得哪哪儿都不对。

    平时在熟悉的环境里他跟迟苦也并没有一直贴在一块,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各待各的,可是迟苦彻底不在这儿了,陶淮南却觉得在一个空间里坐没处坐,站没处站。

     手机一直在兜里揣着,陶淮南把铃声和震动全开了,可一直也没响过。

     傍晚那顿饭之前,田毅哥走进房间来,拍了拍门。

     陶淮南坐起来,清清嗓子笑着说:“我醒啦。

    ” “吃饭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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