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身体一般,从小抵抗力就弱,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最近两年大点了好多了。
搁别的小孩儿得个小感冒不打针不吃药过几天也该好了,到了他这儿拖拖拉拉竟然拖了一周。
倒也没多难受,所以刚开始也没在意。
谁知道打上针反倒把病彻底激起来了,也可能是陶淮南担心迟苦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最近身体差。
周末难受了两天,到了周一早上才觉得好多了。
周一早上陶晓东问他想不想请假。
陶淮南摇头,一边撕着面包条往嘴里放,一边说:“感觉已经好啦,鼻子通气了。
”
“你带着手机,难受了就给哥打电话。
”陶晓东和他说。
“好的。
”陶淮南乖乖点头说。
早上出门的时候一点没撒谎,是真觉得自己好多了,鼻子也通了,头也不疼了。
可到了中午,陶淮南趴在座位上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四周窗户都关着的,可还是冷。
半梦半醒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含含糊糊的“迟苦我冷”。
“迟”的音刚要发出来,猛地想起迟苦没在,又平和地把后几个字都咽了回去,继续趴着了。
头疼,冷,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如果迟苦在的话这个时候陶淮南肯定赖赖唧唧地哼上了,这会儿只有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抽了张纸擦擦鼻子,趴了半个中午。
醒了后想去厕所,站起来感觉自己软绵绵的。
陶淮南晃了晃头,想去顺便洗把脸。
这会儿厕所人少,抽烟的那些也都没来,通常午休的时候厕所一个人都没有。
陶淮南捋着墙往厕所去,想着如果明天还是这个状态的话那就请个假。
太难受啦,还不如在家躺着,这状态来了也听不进课。
在水房突然被人扯了一把衣服的时候陶淮南是真丁点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时间按理说厕所没人,他也没防备。
“谁?”陶淮南在墙上撞了一下,稳住自己之后问。
对方没出声,只是往他脸上喷了口烟。
陶淮南本来就不舒服,这一口烟喷过来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往下压了压那股往上翻腾的恶心,陶淮南拧着眉说了句“滚”。
可能是他这个字把对方激怒了,陶淮南听到了一声讥讽的笑,随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湿了一片,好像是被泼了水。
到了这种时候他是躲不开的,陶淮南很清楚。
他最该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