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已经先一步找到教导主任那儿去了,非要个说法。
这个年纪坏起来是真的坏,因为心绪还没那么成熟,想得少,浑身裹着青春期的那点叛逆和无知,什么事儿都敢做。
小学更懵懂,高中更理智,只有初中这个模模糊糊的阶段是最容易出事的。
在厕所欺负陶淮南的男生就是上次被迟苦堵在水房的那四个之一,不是最初领头的那个,是个小跟班,他当时被迟苦踢了一脚,第二次去班里找迟苦的那次,又被迟苦打到两拳头。
把陶淮南关进厕所之后本以为一个瞎子找不着是谁,一点没担心找到自己头上。
脑子实在不够用,他没想到陶淮南虽然瞎,可走廊的监控并不瞎。
那个时间谁去厕所了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陶淮南在医院住了一宿就回家了,身上都是皮外伤,不严重。
可能是因为看见迟苦了,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舒展了,心里也不郁闷了,烧也退了。
但还是先上不了学,得在家养两天。
陶晓东去学校的时候迟苦也跟着了,陶淮南扯着他不让去:“你就把我自己扔在家?”
“一会儿回来。
”迟苦说。
陶淮南坚持着说“不要”。
自己都不知道话音里带着点黏黏糊糊的撒娇,小时候那股缠人劲儿又上来了。
“松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迟苦抬抬胳膊,甩开他。
“不松。
”陶淮南又抓上他搂住了,“小哥陪我。
”
“小迟别去了,”陶晓东也说,“你俩在家吧。
”
如果说这个家里兄弟三个都倔,但迟苦绝对是最倔的那一个。
他说的什么事儿一般都改不了,认准了什么都一条道跑到黑。
陶淮南害怕得很,嘴上说着要让人陪,其实是怕迟苦去打架。
迟苦打起来吓人,陶淮南怕他打别人,更怕他吃亏。
可到底也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