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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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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淮南歪着一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顶嘴回他:“陶淮南在啊。

    ” 不等迟骋说话,陶淮南表情很执着,像是不明白,也像是这真的是件太简单的事了,他摸着迟骋的脸和嘴唇疑惑地问他:“陶淮南不是你的吗?” 迟骋喉结轻轻滑动,死盯着陶淮南的脸。

     一双本该灵动的眼睛却总是定在一个位置,让他的表情时常显得茫然。

     陶淮南用手指轻轻划着迟骋的嘴唇,然后低下头,吻在了自己手指上。

     迟骋闭上了眼睛,也拉了绳子关了灯。

     他们在远离开家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的小村庄,再一次做了本能喜欢的事。

     很多很多舒服的感受从他们的手里像魔法一样飞出来。

     魔法世界很奇妙,每一次亲吻打开一个魔法宝盒,宝盒里装着迷恋、成长、情感,和欲望。

     故意怀旧设置的老灯泡,关了灯还能看见灯丝的余亮。

    陶淮南的眼睛里连这点余亮都没有,他的黑太纯粹了,是无边无际的。

     无边无际的黑像一条永恒流动的暗河。

     哥哥是他的岛,迟骋是他的小船。

     第56章 陶淮南是在迟骋怀里醒的,两条单人被中间摞着重叠一半,再各盖另一半。

     没穿睡衣的陶淮南半夜觉得冷了,一个劲儿往迟骋身上贴。

    单人被太窄了不够盖,一翻身就漏风。

    北方农村的夜里还是太冷了,头露在外面冻得鼻尖都冰凉。

    迟骋怕他冻着,还是把另一条被扯了过来。

     被子里和外面有一个明显的温差,这样的清晨让人格外不想起。

     陶淮南缩在被窝里,搭在迟骋身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了他睡衣里,摸着迟骋的侧腰。

     陶淮南一个瞎子,他很多事儿都不知道。

    昨晚用过的纸团能扔进厕所冲走,可是迟骋耳朵后面和颈侧被嘬出来的小红戳消不掉。

    好在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领子遮一遮都能遮得住。

     洗漱之后两个人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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