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小淮南偷吃啥呢?”
迟骋过来把陶淮南下巴上的水珠抹掉,陶淮南说:“那可太多了。
”
一群小子还没等去房间,先抢着吃了两只鸽子。
“他们都给我吃了!”陶淮南转头就朝着迟骋的方向告状。
黄叔哈哈笑着,说:“等会儿还给你烧。
”
陶淮南故意委屈唧唧地跟迟骋说:“我给你留的,我把不好撕的都撕完了,剩的都是腿上和胸脯的肉,都是给你留的。
他们都给抢走啦,你看看他们。
”
迟骋说:“没事儿。
”
“你看他抠的,”季楠说,“抠精。
”
陶淮南不理他们,趴在迟骋耳朵边说:“里头我还给你藏了只小鹌鹑。
”
刚才黄婶帮他藏的,用锡纸包着塞里头了。
迟骋眼里带了笑意,被陶淮南逗得捏了捏他的脸。
陶淮南不是真抠,就是跟同学们闹,玩心起来了。
最后藏的那只小鹌鹑也被抢了,陶淮南气死啦。
一群高中小子跟土、匪似的,见什么抢什么,黄婶给开的小灶炖的大鱼本来他俩肯定是吃不了,一条将近十斤的江鱼,让他们给分着吃得啥也没剩。
大鱼没小刺,陶淮南能用鱼汤蘸饼吃。
其他菜也没经得住抢,这阵仗把黄叔黄婶给惊着了,这怎么跟吃不饱似的。
这事儿传到店里的时候,黄哥跟陶晓东都笑了。
“小南现在人缘挺不赖啊,这都有一帮小兄弟儿了。
”黄哥说。
陶晓东给人做着图,边走针边说:“反正现在小迟不打仗了。
”
“早就应该把他俩往那儿送,老头老太太稀罕坏了,来这么一帮小孩儿,看着都热闹。
”有个年轻纹身师从他俩旁边走过去,顺手往黄哥头上弹了个脑瓜崩,黄哥踢了他一脚,接着说,“老头说明儿整个羊,给他们烤一半烀一半。
”
“想想都闹人,”陶晓东笑着说,“这可真是给叔找了点事儿,俩就够呛了,这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