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他在迟骋怀里醒过来,听见迟骋沉稳的呼吸。
迟骋很少醒在他后面,他觉少,陶淮南更嗜睡些。
他敞开胳膊把迟骋抱了个满怀。
纯棉衣料柔软服帖,带着暖洋洋的体温。
陶淮南搓了搓迟骋的睡衣边,早上男生的一些常见反应,陶淮南明显地感觉到了迟骋很热。
这段时间陶淮南不听话,迟骋不亲他。
迟骋在睡梦中也淡淡地皱着眉,似乎不舒服。
陶淮南看不见他皱眉,可也知道他不痛快。
他还在睡,陶淮南吻了吻他脖子,随后悄悄地钻进了被子里。
迟骋是皱着眉醒的,醒后伸手摸了摸陶淮南的脸。
陶淮南把自己折腾得眼角都湿润润的红着,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迟骋低哑着让他上来,陶淮南只摇头。
之后他爬上来趴在迟骋身上,像从前一样乖巧得像只黏着主人的动物。
迟骋抱着他无意识地摸他的头发,陶淮南眼角红得可怜,却也漂亮。
迟骋把他往上捞捞,在他眼角亲了亲,问他:“老实了?”
陶淮南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全部身体拥抱他,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在他的下巴处吻了吻。
不回答就说明还没老实,短暂的听话之后又犯毛病了,第二天又变成了那副倔德性。
迟骋既然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就连说都不会说一句。
汤哥工作忙,他每一天的工作对患者来说都是不能取代的。
陶晓东比起他来就自由得多,考前那几天当哥的本来打算有点正事儿,不去店里了,就在家陪考生。
结果考生像是不想他陪,把自己往房间里一锁,根本不出来。
后来迟骋跟他说:“哥你忙你的去吧。
”
陶晓东指指门,小声问:“咋回事儿他?”
“一阵阵的,不用管他。
”迟骋说,“这几天完事儿再说。
”
陶晓东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心说小崽儿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