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也挺费解。
“他有事儿了,”陶淮南也觉得很遗憾,“我才刚要说凡果他们就来了,他们很忙。
”
晓东一口气憋那儿了,拿他俩要无奈死,当哥的都说成那样了,毛用没有。
陶晓东看着他弟一脸挫败的苦闷,尽管嫌他俩太费劲也还是给气笑了,安慰了句:“再说吧,没事儿。
”
陶淮南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陶晓东说:“下周呢,不着急。
”
陶淮南点点头,陶晓东说他:“你机灵点儿。
”
“我太笨了,”陶淮南自己也在说,“我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
陶淮南说自己嘴笨,也真的挺笨的。
很多次在面对迟骋的时候,他甚至没法好好表达自己,想说的话犹豫半天,开口就不顺畅,听起来总是带着一点不自在的拘谨。
迟骋对他说不上刻意冷落,可也绝对称不上亲近。
陶淮南叫他会答应,问话也答,更多就没有了,几乎不会主动叫他。
他们五年没见过没联系,现在的他们被这五年横着,横出了一堵看不见的冷墙。
每天早上迟骋都是天不亮就收拾完走了,陶淮南睡醒他就已经走了。
这天陶淮南醒了先摸过手表听时间,坐起来朝迟骋床的方向侧了侧脸。
穿了鞋下地,慢慢地往洗手间挪蹭,陶淮南边走边打着哈欠,心说等会儿要去外面的早餐店买点包子,迟骋这几天早上都是吃的面包。
他们明后天就要离开这儿转去下一个地方了,本来定的时间就是明天走,但汤哥说这边不一定能走成,可能要到后天。
昨天听这边本地的护士说有家包子铺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牛肉包子很好吃。
今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陶淮南打算在那儿等着,直接带回来两锅。
小哥天天吃面包,太干巴了。
陶淮南长长的一个哈欠打完,迷迷糊糊地推开洗手间的门,跟里头正要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陶淮南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这完全没预料到的小意外会让他在一瞬间特别慌,这是盲人的本能反应,哪怕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也一样。
脱口而出的一声“哎哟妈呀”,之后贴着门板缩得像只鹌鹑,眼睛瞪得挺老圆,挺直着吓得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