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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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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 对方突然出了声,陶淮南整个人僵在原地,惊讶得说不出话。

     “没事儿,”他坐直了,看着陶淮南说,“别害怕。

    ” 第100章 陶淮南上课时就已经接到了哥的消息,说已经把小哥送走了,送去了高铁站。

    陶淮南问他小哥有说什么吗,哥说什么也没说。

     可此时此刻陶淮南听见的声音,却实实在在就是迟骋。

     “你……”陶淮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小哥你没走吗?” 迟骋坐在那儿,姿势稍显颓唐,肩膀是塌着的,不是直直地挺着。

    他搓了搓脸,说:“不然呢?” 陶淮南垂下了刚才防备地放在身后的手,犹豫着走上前两步,迟疑地问着:“你怎么……没走啊?” 迟骋不说话,陶淮南理智渐渐回笼,很多话不用说,他眼睛已经红了。

     这儿不是陶淮南自己的家,这是他跟迟骋一块长大的巢。

    他们都是从这儿飞出来的,这个房间里装着陶淮南年幼时的眼泪,装着迟骋刚来时不停流的鼻涕,装着他们暧昧懵懂时的情不自禁,也装着他们最后决裂时灭顶的疼痛和鲜血。

     陶淮南难以置信地望着迟骋的方向,心口处渐渐开始漾起疼,一点一点蔓向四肢。

     “对,”迟骋俯身低着头,胳膊肘拄在腿上,脸还埋在手里,重复了他的话,“我怎么没走啊?” 陶淮南手指搭在桌边,用力搓着桌沿。

     “你说呢?”迟骋低声问道,“为什么?” 陶淮南答不出什么话,他只能僵硬地站着。

     时隔五年,他们又一同站在这个见证了他们所有亲密的房间里。

     迟骋明明已经走了,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个问题陶淮南不敢答,甚至不敢细想。

     这些天的迟骋除了最初那天的暴躁之外,更多时间就是冷淡,像是罩着一层隔了温度的罩子,总是冰冰凉凉的。

     然而此时本该在车上的他被陶淮南堵在这个房间里,堵在这张床上。

     “快上车了又回来这儿睡了一觉,”迟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陶淮南痴痴地面向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枕头呢?”迟骋问。

     陶淮南小声答:“被我拿走了。

    ” 迟骋点点头,说:“知道了。

    ” 既然两个人都站在这儿了,那就谁都不用再装了。

    冷漠也好,淡然也好,在这个房间里继续装下去只会让一切都显得更狼狈。

     迟骋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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