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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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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精神科大夫看看。

    好多患者不去治也好了,压力没了放松了自然就恢复了,都不是绝对的。

    ” 一个可能是“癔症性聋”砸下来,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听它都不带个好样。

     大夫的话乍一听像是挺宽心,毕竟耳朵没坏。

     两个小孩趁晚休之前回了学校,在车上潘小卓问陶淮南:“你要跟家里说吗?” 陶淮南“嗯”了声,知道耳朵没坏多多少少宽了点心,低声道:“考完再说吧。

    ” 潘小卓很担心,却又安慰他:“没事儿的,你别害怕。

    ” 陶淮南点头,说:“我不害怕。

    ” 那时候陶淮南的确是不害怕的,耳朵只要没坏就行。

     可事分两面,耳朵没坏还听不见,一旦治不好就一点办法都没了,连戴助听器的机会都没有。

    耳鸣、声音小、听不清,这些过渡都没有,直接就是彻底切断了。

     从那天开始,陶淮南开始了跟寂静之间沉默的抗争,恐惧安静,却也在坚强地和它做抵抗。

     他开始依赖声音,只有听着声音才觉得安稳。

    他需要一直戴着耳机,这样他一旦听不见了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耳机还能做他的伪装,给他的听不见提供了个理由。

     某一天的下午,班里没课的时候,一对小同桌又偷着出去了一次。

     潘小卓提前帮他约了次治疗,带着医院的诊断和那些检查结果和报告,去了家心理医院。

    这次的医生很年轻,说需要长期治疗。

    他同样没把话说得很严重,可是在那他们碰到了个患者。

     他三年前得了这个病,聋了三年了,到现在没有丁点好转的迹象,彻底彻底听不见了。

     那是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每一分钟都很煎熬。

     陶淮南担心哥哥,也担心自己。

    他得复习准备高考,最难的是还要在听不见的时候不被哥哥们发现。

    迟骋不好骗,他对陶淮南的了解是深入到骨子里的。

     陶淮南只能一直捂着耳机,无论听不听得见的时候都少说话,少回应。

    让他的迟钝和不耐烦变成一段时间里的常态,这样才不会在某些时刻显得突兀和怪异。

     可哥哥们爱他,陶淮南反常地发脾气和他那些烦躁的语气他们都纵着他。

    某一次迟骋摔了他的耳机,陶淮南知道他或许是生气了。

    陶淮南最不想骗他,他对迟骋撒的每一句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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