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偷跑吗?”
林浪遥用布条缠紧袖口,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偷跑干什么?下山被人当口粮吗。
”
“什么意思?”
祁子锋比林浪遥迟出生许多年,并不知道当时人间战火屠戮的景况。
两人并肩盘膝坐在地上,林浪遥缠好双手袖口,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苦吗?”
“那不然呢。
”祁子锋说。
泡过水的衣衫又被日光晒干了,像发皱的纸团拢在身上,他为了捞剑,在寒气森森的池水里呆了许久,冻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还好现在是春天,已经过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刻,按照林浪遥的说法,他从前不论寒暑秋冬都要练功,那冬天来临的时候往这么寒冷的池子里一泡,其考验意志的程度简直不敢想象。
看来练就天下第一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练剑的话只是吃苦。
”
祁子锋听见林浪遥这么说。
他对视上身边人的那双清亮眼眸,这是祁子锋第一次意识到,虽然他们外貌的年纪看着仿若,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经历和出身。
“但不练剑的话,却是要任人鱼肉,身不由己。
”
林浪遥说着,顿了顿。
“而且,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回到这样的生活却再也回不去时,也就不会觉得它苦了。
”
祁子锋一个晃神,林浪遥便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甩手,青锋在手底乍现。
他手握青云剑,指着祁子锋,扬起眉说:“还愣着干什么,赐教吧。
”
祁子锋从化剑池捞剑回来,中午休息了没多久,又要开始被温朝玄亲自盯着练剑。
林浪遥作为陪练,下手真是毫不留情,他的修为虽然不复当年,但一身剑术还在,照样能够将祁子锋抽得满地乱爬。
“起来,”林浪遥说,“再来。
”
祁子锋再一次摔得长剑脱手飞出。
他匆忙起身捡了剑又与林浪遥对阵。
“你在怕什么?”林浪遥稀奇道,“不过是切磋,我又不可能真杀了你。
”
“谁说我怕了,”祁子锋咬着牙,努力平稳凌乱的呼吸,他想要强撑出镇静的表象,却在对上林浪遥那尖锐的剑锋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