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响,看台被剑气砍得四分五裂。
太白宗后来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练剑的好苗子,这根本是来砸场子的。
林浪遥不会把这段往事告诉祁子锋,免得这小子真起了让他去参加拭剑会的念头。
他道:“我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你。
”
祁子锋百无聊赖地趴着说:“什么事啊?”
林浪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身边好像也只有祁子锋能替他参详参详了。
“关于我和我师父的事情……”
祁子锋说:“你们吵架的事情吗?”
林浪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俩那板着脸谁也不和谁说话的样子,我又不瞎。
”祁子锋说,“师徒之间有什么可吵的呢,肯定是你又犯什么错惹他生气了,你就低头道个歉呗。
”
林浪遥说:“怎么就是我犯错了,分明是他……是他要把我送走。
”
“把你送走?”祁子锋张大嘴巴,“送去哪里?”
“送去什么蓬莱……总之应该是个很远的地方。
”
“蓬莱仙山?那不是传说里的地方吗?我觉得应该不至于,他说不定就是生气了吓唬吓唬你,我爹也总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逐出家门,你和他好好认错,他肯定就不生气了。
”
祁子锋以过来人的语气开导他,但林浪遥亲眼见过梦祖,自然知道温朝玄所说的不会是气话,要将他送走,那就是真的送走。
一种无所依托的悲伤感在心中升起,林浪遥呆呆地看着头顶屋梁。
祁子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低落,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你好歹是他唯一的徒弟,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
很快就不是了。
林浪遥在心里默默道。
他知道这一切不能怪祁子锋,他什么都不知情,怪只怪命运弄人,温朝玄错把自己当徒弟捡回去养了那么多年。
林浪遥突然坐起身,祁子锋问他,“你干什么去?”
林浪遥轻轻推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