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死的?有人看清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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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他了。
裴兰顿急忙掏了掏裤兜过度的紧张让弯曲手指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僵硬无比里头还留有一些随身物品:运动护腕、一次性止血贴、便携止汗喷雾,以及从法芙纳餐厅顺来的几粒口香糖。
曼宁会挑哪一样?
没关系的,哪一样都好。
裴兰顿深而长地吐纳,清爽的雪松香洗过肺腑,像一泼冰水冲去了燥热,让他恢复了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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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
曼宁伸出手,将芬奇从地上拉起,照例检查了一遍口鼻和脖颈,确认没有受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一转身,在裴兰顿热切的目光中迈向了讲台。
头也不回。
运动护腕才掏到一半,裴兰顿的动作冻结了我呢?
我呢?!
没有我的份吗?
全班二十二个人,为什么唯独要跳过我?
错愕、困惑、失落、窘迫……大量的负面情绪相互冲击,如同地壳板块碰撞,拱起了一座愤怒的火山。
他几乎想追上去拽住曼宁,大声质问一句“凭什么”。
但他不能。
就凭曼宁是教官,凭教官在自己的教室拥有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可这不公平。
裴兰顿手足无措地四下张望,却连申诉都找不到地方申诉,一时间居然生出了一种极为古怪的情绪委屈。
被狠心抛弃的委屈。
“特别想……是吧?”
文森特落井下石,在一旁低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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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之上,曼宁将所有造成过“致命伤害”的工具一字排开,弯下腰,拎出了一只突击背包和一只多地形迷彩头盔。
水瓶、绷带、地图尺一类的杂件分门别类装进了背包,护目镜、夜视仪和降噪耳机装回头盔上,瞄准镜和空弹匣装回步枪上。
十五秒过后,讲台上只剩下了三样东西:
枪、头盔、背包。
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