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害怕饱受折磨的死。
简而言之,你们怕痛,或者说,人,怕痛。
所以在懦夫眼中,近身格斗除了格斗本身,还隐含了另一层痛苦:明明有充裕的时间可以逃跑,却不能跑。
”
说到这里,曼宁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目光掠过了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有人佯作镇定,有人心虚低头,也有人兀傲不肯服气,被戳穿了怯懦的心态,反倒更加倔强地回瞪过来。
曼宁熟悉每一种反应。
每年秋天,他都会迎来这样一批新鲜的青涩面孔。
他们总是出奇的相似,都有和实力不匹配的狂妄心态,还有沾满了火药味、却极易拿捏的脾性。
曼宁知道,经过一年锤炼,他们最终会撇去浮泛的傲气,沉淀下来,以和现在全然不同的面貌走出这间格斗教室。
一批又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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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手腕一翻,收回匕首,送入了刀鞘。
“不用为此感到羞耻。
”他说,“怯懦,归根结底是源于缺乏战斗经验,被迫向避害反应投降。
等你们习惯了面对刀刃,习惯了闪避、格挡、反击,习惯了游刃有余地处理它上百次,自然就不会再退缩了,设想一下”
他提高了音量:“当你们变成了我,掌握了我的全部经验和技巧,还会害怕吗?”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听到的每个人都笃定地摇了摇头。
曼宁淡淡笑了。
“实力是勇气的一角支撑,祈祷救不了你的命,而我可以。
在这间教室里,我将教你怎样正面收割,怎样背面掩袭,怎样从严密的多人围剿中逃脱,活着回到同伴身边。
你将会成为一个无惧质疑的联邦军官,因为你的实力不再取决于装备,只取决于你本身。
”
他站在两列队伍中央,嗓音清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一束日光从窗口射入,迷离,璀璨,笼罩